隻見最後從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修長挺拔的年輕人,隻簡單穿了白襯衣黑西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裝飾物。
他甚至沒有係上領花,簡直和這個富麗堂皇的宴會廳有些格格不入。
這個人臉上同樣戴著麵具,直接遮住了整個上半張臉,隻留下一截精巧的下巴和形狀優美的嘴唇。
那年輕人仿佛對彆人的注目禮司空見慣,麵色冷淡地踱步到了酒水台之前,麵具之下,剔透的琥珀色眼瞳和彭陽對視,隨後微微一笑。
彭陽:“……?”
雖然但是,就算是眼睛顏色不一樣,彭陽還是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謝了。”年輕人伸出手,在玻璃杯璧上輕輕一敲,隨後端著酒杯走了。
彭陽艱難一笑:不是你沒說你是這麼出場的啊!
“看什麼看?!傻了吧你?”領班忽然湊上來,在彭陽胳膊上一拍:“知道這是什麼人嗎你就敢盯著看?命不要了?!”
彭陽神情恍惚:“……是、是什麼人?”
“這是個鋼琴師,在九灣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長得確實是不錯……”領班恨鐵不成鋼:“據說是歐陽公子看上的人!追他做小情人呢!”
這個歐陽公子彭陽倒是知道,是這家代理公司政府方投資人代表……的兒子,非要往簡明扼要的方向說的話,是個混吃等死無惡不作的二世祖。
不過……誰的小情人?!
彭陽這輩子沒這麼佩服過一個人:”是嗎……對不起,我腦子有病。”
“彭陽。”忽然,通訊器中傳來卜子平的聲音:”已經核實過了,在場沒有可疑的人,那個所謂的老板也沒有出現。”
“收到。”彭陽掃過宴會廳中的一眾人,轉頭麵向領班,表情痛苦:“哥……我忽然覺得有點心慌,感覺一會兒得被人追著砍死,我能上個廁所嗎?哥你替我頂我一會兒?”
領班還以為他是被嚇的,滿臉嫌棄:“瞧你這點兒出息?去去去……五分鐘啊,趕緊回來!”
彭陽說了兩句告饒,轉頭從角落繞出了宴會廳。
前腳離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彭陽快步穿過宴會廳外部的狹長走廊,一邊走一邊打開了小型乾擾器防止遊輪上的監聽係統,給謝予安發了一條通訊,說明目標任務並沒有出現。
謝予安在窗前的椅子落座,抿了一口杯子裡澄亮的液體。
看來他們還不夠分量請出那位所謂的大人物。
謝予安轉頭把杯子擱在一邊,還沒起身,就感覺身後一股混合著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靠了上來,隨後一隻手掌不輕不重地按在謝予安肩頭,不允許他離開。
響起來的是一個年輕的聲音,但是估計不是特彆的清醒,咬字有點不清晰,炸呼呼地問道:“你就是那個鋼琴師?”
謝予安沒有轉頭,隻稍微一點頭:“是我。”
“長得、長得是不錯……難怪歐陽華那孫子這幾天追在你屁股後邊兒跑。”
從這個視角,隻能看到對方打理齊整的後頸和線條完美地側臉,脖頸的線條讓白襯衣的領子一勾,越是禁欲就越是叫人心癢。
於是這人“嘿嘿”笑了兩聲,有些狎昵地湊近了,在謝予安耳邊道:“你是不是看不上他啊?那簡單,你跟我就行了,我保證歐陽華不敢再來找你!怎麼樣……”
“是麼?”謝予安有了點興致,稍微一偏頭,擋開了那隻搭在他肩頭的手:“您怎麼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