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畫麵潮水般湧進腦海,魏嬈又羞又惱,要說陸濯欺負她了,確實是欺負了,可小冊子裡記述的男女圓房確實也就是那樣,陸濯隻是太過霸道,太過強勢,並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而且,魏嬈隻是剛開始惱他,後來欲.海沉浮,哪裡還顧得到旁的?
“沒有,彆胡思亂想。”魏嬈縮回胳膊,看看外麵的天色,問道:“世子呢?”
柳芽:“世子爺早醒了,叫我們這時候叫您。”
魏嬈點點頭。
昨晚沐浴過了,身上一片清爽,隻是多了一些曖.昧的痕跡,兩個丫鬟臉龐羞紅,魏嬈也暗暗在心裡罵了陸濯一萬遍。算他聰明,一早就跑了,否則等魏嬈醒了發現他還在身邊躺著,必然會教訓他一番。
魏嬈梳頭的時候,陸濯終於又出現了。
魏嬈腦袋不動,從鏡子裡看他,穿著一身紅色錦袍,俊美的臉雲淡風輕無欲無求似的,誰能想到夜裡他會變成那副輕浮模樣?
正想著,陸濯朝她看來,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裡撞上了。
魏嬈如被火燒了般飛快移開視線。
陸濯唇角上揚,目光移到早已收拾整齊的拔步床上,喉頭便是一滾。昨晚的魏嬈,分明就是嫩白的芍藥花孕育出來的花妖,讓男人死在她裙下也心甘情願,不過,那樣的魏嬈,這輩子也隻他一個男人可以見到。
鬼使神差,陸濯忽然想起聖旨上貴妃娘娘要元嘉帝特意加上的一句話。
可惜,他絕不會給魏嬈休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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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忠義堂去敬茶,陸濯沒讓魏嬈的丫鬟跟著,就夫妻倆單獨前往。
魏嬈目視前方,眼裡就像沒有陸濯似的。
“郡主是在為昨晚生氣?”陸濯靠近她,低聲問道。
他溫熱的氣息落在魏嬈的耳垂上,那是昨晚被他肆虐無數次的地方,印在肌膚深處的戰.栗被他喚醒,魏嬈全身都發起燙來,柳眉卻倒豎,憤怒地瞪過去:“你再提昨晚半個字,今晚休想再進我的門。”
陸濯正色道:“臣絕無褻.瀆之意,隻是昨晚臣說過,冒犯郡主之處,臣甘願受罰。”
他再正經,其實都是調.戲罷了,魏嬈惱得衝上去,伸手要扯陸濯的耳朵,叫他裝!
隻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陸濯,纖腰突然被陸濯掐住往上一提,魏嬈震驚地抓住他肩膀,天地旋轉,轉瞬之間,陸濯竟將她抵到了旁邊的一棵柳樹上。
剛剛長出嫩葉的柳條在陸濯身後輕輕搖曳,他俊美的臉近在眼前。
魏嬈咬牙:“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陸濯笑道:“確認過了,周圍無人。”
“那也不許,趕快放手。”魏嬈焦灼地道,英國公府下人那麼多,萬一就有人過來了呢?真被人瞧了去,旁人不會說陸濯,隻會笑她狐媚。魏嬈不怕被人議論離經叛道,但狐媚勾人這種名聲,她敬謝不敏。
陸濯隻是喜歡她凶巴巴發作的樣子,逗她一逗,便將魏嬈放了下來。
魏嬈理理裙子,左右看看,剜了一眼陸濯,匆匆往前去了。
陸濯笑著跟上。
走了一路,魏嬈臉色恢複了正常,可是到了忠義堂,想起自己已經給諸位長輩敬過一次茶了,今日又來,魏嬈就怪不好意思的。她先前與陸濯和離是因為兩人中間存了疙瘩,不解開實在無法過下去,但對陸家長輩,魏嬈沒有半句怨言。
陸濯就發現,魏嬈這隻在他麵前尾巴都要翹到天上的小鳳凰,見了長輩們,反而變得乖乖巧巧,臉兒紅紅,羞羞答答的,倒是另有一番風情。
“孫媳給祖父敬茶,給祖母敬茶。”托著茶碗,魏嬈紅著臉道。
英國公點點頭,直接喝茶。
英國公夫人端詳小兩口片刻,笑道:“好嬈嬈,我就知道,我的大孫媳怎麼換都會是你。”
話雖如此,畢竟有過前車之鑒,早飯後英國公夫人還是單獨將魏嬈叫到屋裡,輕聲確認道:“嬈嬈,昨晚守城與你……”
魏嬈臉紅得都快滴血了,老夫人沒說完她便捂住耳朵,跑到門口待著了。出去是不能出去的,總要等臉上的火消下去。
英國公夫人笑眯眯地看著她這小媳婦的羞態,總算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