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秦家那倆小孩,剛剛都沒注意,秦家妹子也不知道上山了沒有?那倆小孩估計也嚇壞了。
許蘭英那作為婦女主任下意識操心的勁上來時,張大爺已經在檢查祝安安身上的傷了,確實是除了腦袋以外,彆的都沒大事。
張大爺搗鼓著藥:“我先給包上,有空還是去醫院看看,當心彆留疤了。”
傷在額頭,小姑娘家家的留個疤可就不好看了。
祝安安倒是沒這方麵的擔憂,其實要不是許嬸兒她們攙著她來,她都想自己回家處理了。
想是這麼想,麵上還是領下了張大爺的好心叮囑。
在張大爺家待的時間不短,祝安安她們一行人離開後,回來剛好遇到了山上的人下山。
雖然那個現場被弄得亂七八糟,野豬血甩得到處都是,但是上山的人也多,你一鏟我一鏟的,很快就處理完了,野豬也被抬下了山。
迎麵遇上後,大隊長梁文石叫住人:“安丫頭沒什麼事吧?”
祝安安點頭:“沒事的叔。”
梁文石又說道:“那行,你回去收拾收拾再過來,一會兒把野豬分了。”
祝安安:“行呢。”
祝安安謝過一路送她去張大爺那兒的幾個嬸子後,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往家走去。
野豬雖然是她打的,但是這麼多人看到了,自然不可能她一個人獨吞。
現在的風氣就是這樣,你要是在山裡自己打了獵物,悄悄收起來就算了。
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看著,要是再自己收著,那就是薅公家羊毛,畢竟在明麵上來說,山裡的所有資產都是集體的。
祝安安對於要把野豬分的這個情況,也沒有什麼異議。
當務之急是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再燒水好好洗個澡,這一身血黏黏糊糊的,她快被熏吐了。
小石頭身上沒她那麼多,但也到處都是。
等她們收拾完出來,下午都快上工了。
大隊長家附近的大空地上聚集了很多人,祝安安牽著倆小孩還沒走近呢,就有人朝著她們招手:“安丫頭來了呀,來來來!到這邊來!”
祝安安走過去,又聽那嬸子說:“就等你來了呢。”
祝安安看了一眼最前麵的大隊長等人,問身邊的嬸子:“怎麼個分法呀?”
那嬸子自然不知道。
這時,梁文石咳了一聲,發話了:“好了,彆吵吵了,分完趕緊上工去。”
“這野豬,是安丫頭打的,前麵什麼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是說拿命博來的也不為過,所以隊裡做主先分安丫頭三十斤,後麵剩下的大家再按人頭算,有意見嗎?”
這個分法,似乎大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紛紛在那附和……
“沒意見!”
“這是安丫頭該得的。”
“我家也沒意見。”
梁文石掃了人群一眼:“行,都沒意見就這麼分,安丫頭你上來,看看想要哪個位置?”
祝安安愣了一下,這分法其實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估摸著自己能分到的確實會比彆人家要多一些。
不過她以為也就十幾二十斤的樣子,沒想到居然給了三十斤,要知道清塘大隊一百來戶人呢,有些家裡可能一斤都分不到。
祝安安不知道,許蘭英回家後還建議大隊長分給她五十斤呢,不過最後覺得拿五十斤太紮眼了,折中一下就變成了三十斤。
確實是自己應得的,祝安安也沒客氣,選了一點五花肉和前排肉以及排骨。
再加上她老房子裡的小豬仔,一下喜提了一百多斤肉,高興得都快忘了當時大野豬倒下時,那遲來的後怕。
祝安安抱著肉就沒辦法牽小孩了。
小石頭和祝然然倆人跟在後麵,開心是開心的,但是沒有到狂喜的程度。
這要是擱在以前,家裡突然多了這麼些肉,倆小孩早就開心地恨不得蹦房頂上了。
但是之前自己姐姐那渾身是血的模樣,在倆小孩腦海裡揮散不去。
尤其是小石頭,這肉怎麼來的,沒有人比他更印象深刻了。
祝安安低頭看了兩人一眼,看來還是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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