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嶴
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突然聽到自己媳婦大晚上的要帶他去一個地方才愣了一下。
這會兒感受著手上的力度,還有以前那些細枝末節的破綻,瞬間有點明白了。
秦嶴回握著掌心的纖細手指,指尖摩挲,無聲安撫。
這床不像後世市麵上常見的床那麼矮,但也不是特彆高,哪怕祝安安坐得很上麵,一隻腳也是著地的。祝安安屁股往前挪了挪,兩隻腳在地麵踩實,側身抬眼看著秦嶴。
四目相對,祝安安緩緩開口,"如果、如果沒成功,一會兒我原地消失了的話,彆害怕。"祝安安兩句話幾乎是剛落下,後麵還有話沒說完呢,秦嶴就給了反應, "還回來嗎?"就是重點有點偏,語氣也有點緊繃跟急切。
感受到手上忽然加大的力道,祝安安愣了一下, "啊??"下一秒才反應過來,對方在擔心什麼。這重點歪得,讓祝安安緊張與興奮的情緒都散了不少,笑道: "想什麼呢?不回來我去哪?"
兩隻手還在床邊緊握著,秦嶴緊緊盯著人,幽深的眼眸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深婆, “要帶我一起去?”
祝安安把剛剛被打斷沒說完的話補上, "試試,不一定能成,其他活物我都沒帶進去過,你比較特殊一點,但我不知道有沒有那麼特殊。"
幾乎是在秦嶴剛剛猜到的那一瞬間,祝安安意念起,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手裡的觸感沒有消失,祝安安快速側身看上了身邊的人,喃喃細語, "居然真的可以。"
果然她想的沒有錯,索嶴在她還沒有帶著老房子來之前,就在裡麵出現過,跟這個時空彆的事物不一樣。祝安安的細語沒有得到回應,秦嶴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兩年多之前親眼看見過的地方,之後的兩年多內隻存在於記憶裡的地方,現在居然又真實地出現在了眼前,有些地方跟記憶裡一樣,有些又不一樣。
索嶴低頭看著帶自己進來的媳婦,"這裡……"
祝安安如實交代, "幾個月前,我醒來的時候就跟著我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來,可能國為你曾經出現過,所以它成了一個.…紐帶?"
不管為什麼跟來,能來她就
很開心了,這裡是她跟爺爺奶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老房子裡麵維持著兩年多前剛來時候的樣子,她來的時候是早上,裡麵也一直是白天。
哪怕剛剛已經有點猜到了,這會兒正兒八經看到,索嶴還是覺得很奇妙,就跟他兩年多前突然眨眼就換個地方一樣的感受。
秦嶴打量著四周,之前被他看作黑木板子的電視依舊杵在那裡,旁邊擺了一個相框,都是他很熟悉的,在腦海裡閃過無數次的畫麵。
當然也有不熟悉的,比如……再往裡,有一個角落,堆放了好些他不認識的草,應該是藥材。沙發上也多了很多東西,他看到了沒處理過的布,前麵矮矮的桌子上擺了兩罐麥乳精。感覺人應該緩和過來了,祝安安拉了拉索嶴的手,“我帶你看看彆處吧。”
秦嶴順著力道跟著走。
客廳最邊上那個門就是廚房,祝安安還沒意識到什麼問題,拉著人就走了進去。結果,前腳剛邁進去,接著兩人便同時看到了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一堆野豬肉。有醃過的,有新鮮的,就那樣大大咧咧的放在那裡,一百多斤很是壯觀。秦嶴瞬間低下頭看著自己媳婦。
祝安安:"…………"
祝安安認真臉, “我真的是撿來的!”
看對方一臉不太信的表情,祝安安小嘴叭叭地還原了一遍那天發生的事情。完事後聽到自己丈夫很平靜地說道,“所以你還是去深山裡了?”
祝安安:"…………"
這是重點嗎?重點不是她撿了三頭大野豬嗎?天上掉錢呀!!祝安安臉上表情很好懂,秦嶴歎氣, “錢夠用,以後少冒險了。”
祝安安撇嘴, "我有數呢。"
她也怕遇到毒蛇毒蟲什麼的,要是一個沒注意,被咬到再閃進老房子裡就晚了,雖然她配了一些解毒的藥,但總歸是會受罪的。索嶴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問道: "那天在機械廠附近,就是背野豬肉去換了?"
哪怕是之前隱隱約約已經猜到對方認出來了,但是這會兒真的得到了證實,祝安安還是有點挫敗,“你居然真的認出來了?”
秦番笑出了聲, “你要是不跑那麼快,我可能還看不出來。
祝安安:"……………
"
還是她的鍋嘍,那種情況下見到自己對象怎麼可能心如止水呀!秦嶴捏了捏掌心的手,打斷了祝安安的小情緒, "這些都是什麼?"
裡麵很多東西他壓根就不認識。
祝安安拉著人,一點一點地介紹,從廚房到衛生間,到書房。祝安安爺爺奶奶的臥室,秦嶴沒有進去,裡麵被祝安安保存得很好。她想爺爺奶奶的時候,偶爾會打開房門看看,適過擺件仿佛能看到兩位老人家還活著的痕跡。
最後才是祝安安的臥室,這麵積在後世不算大,但勝在溫馨。衣櫃門關著,裡麵擺放著她以前偶爾回來的時候換洗的衣服。一米五的床靠牆放著,一個人睡可以在上麵肆意滾,對角是一個書桌,整整齊齊擺放了很多醫書。
索嶴在這個房間打量的時間比任何地方都要長,適過點點痕跡,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小姑娘成長的軌跡。
秦番站在書桌旁,爭起了上麵的一個相框,是一張單人照,小姑娘穿著他孰悉的淡藍色連衣裙,背景不是高中了,後麵是一片月季花。
祝安安湊了過來,說道: "這是那天一起照的。"秦嶴放下了相框, "我送你的那條呢?"祝安安指了指旁邊的衣櫃, "我掛起來了。"那天晚上她拿進來後就沒拿出去了,跟以前的衣服掛在了一起。
祝安安打開衣櫃,剛想示意人看,她保存得好好的呢,結果好巧不巧,淡藍色連衣裙旁邊掛了一條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睡覺的時候穿著舒服是真的很舒服,但是布料少也是真的少。
祝安安想合上衣櫃門的時候已經晚了,秦嶴視線落在了那條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式的裙子上。
稀少的布料,還有那光憑肉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光滑觸感,使得人腦海裡的念頭瞬間就往彆的方向飛去了。
前麵一人介紹一人參觀的,似乎都忘記了今天晚上可是新婚夜。
一掃前麵稀鬆平常的氣氛,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都熱了起來。
安靜的氣氛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了吞咽的聲音。
祝安安先受不了這種氛圍,剛想抬頭看人,後背便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後麵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起來,祝安安腦袋暈暈乎乎,以至於都忘了帶人出去。
br />於是,在這個新婚夜。
在祝安安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裡,她的新婚丈夫強勢地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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