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還是方才整理東西的時候臨時放在沙發邊上的,正在想著該如何擱置呢,趙然便來了。
此刻,聽她這樣說著,石青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趙然眼珠子轉了一圈,忽然笑眯眯的問著:“嘖嘖,看來有情況啊,石老師,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啊,嘖,看來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這年頭願意為女人花錢的才是真愛啊,無論是哪位,看在這麼大方的份上,你就從了吧。”
下了血本?
那可未曾見得。
這麼兩件衣服對於她們這些尋常老百姓而已,不過是雜誌上遙不可及的圖片,可謂是窮極一生,也不見得會舍得掏錢這樣去消費吧。
而對於他們那些富家子弟呢,哪裡會放在眼底,不過就刷刷卡,隨口一句話的事兒,就如同順手為你帶了一瓶水,就這樣簡單而已。
你心心念念的為著輾轉反側,若是人家知曉的,怕是得當做笑話看了吧。
追她?
石青苦笑著,在他們那幫子裡,不過是招招手的事兒,隻要想,後邊成群結隊的給排著呢,哪裡用的上去追啊!
她自個有幾斤幾兩的分量,自個是有這個自知自明的惡,究竟得有多大的臉麵,才能夠配得上他的追求啊!
與趙然聊了會子,她旁敲側擊的問著,石青倒是四兩撥千斤的回了,本就沒得這樣的關係,自是不會承認的。
趙然走後,石青又洗了個澡,換好了睡衣躺在了被窩裡。
夜已經深了,許是這日忙過了頭,又許是換了新的環境,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摸到了淩晨一兩點,腦子裡還是非常清醒的。
她是有些認床的毛病,這個脾性是隨著母親的,母親比她還要嚴重了。
以往過年過節,但凡隨著外出走親戚,隻要隔得不是特彆遠,幾乎是不會留宿的,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個的狗窩,家裡的條件雖並不好,但總覺得在那樣一盞三十多度發著暈黃光芒的燈泡照射下,才覺得安心。
石青不由歎了口氣,怕是得有段時間討不了好了。
失眠的下場,便是導致第二日一整天腦子都有些昏沉,精神不濟,隻覺得一整日過的極為緩慢,怎麼也到不了頭似地。
趙然見她氣色不大好,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探了探額頭,感覺溫度還算正常,許是這幾天忙壞了吧,也並沒有在意。
過了幾日,待月考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便想起了還欠了趙然及宏醫生一頓飯呢。
若是單獨請趙然,隨意些便也無所謂,可是此番是為了感謝宏醫生的幫忙,到不好過於寒酸了。
她往日去過的一些體麵場並所不多,還是隨著顧溱城,或者她們的圈子一道去過好幾個高檔的場所,不過大部分都是坐著他們的車一塊兒去的,也沒有留意到具體的位置。
倒是上回那個音樂餐廳,她依稀還記得位置,距離學校也並不怎麼遠,距離住的地方好像更近些。
隻是那裡頭的消費好像有些偏高了,石青上回粗略的翻了翻,隻覺得有些咂舌。
猶豫了片刻,到底不知道定在哪兒比較合適,又聽趙然說想吃西餐,便咬咬牙,決定又去哪裡算了,反正她一年到頭也難得請人吃頓飯,在學校裡趙然與她的關係算是挺好的,此番搬家又虧得二人幫了這麼大的忙。
就任性這麼一回吧。
找到那地址,那裝潢極為精致華麗,餐廳人不多,安靜,雅致,那優雅的音樂從精致的樂器中溢出,情調十足。
趙然一進來,便有些微微拘謹,偷偷地拉著她的手小聲的道著:“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也不用這樣破費吧,這裡肯定貴死了。”
石青笑著回著:“你平日裡不總說著要好好敲詐我一頓麼,喏,這回可好不容易機會來了,怎麼,不忍心呢?”
趙然聞言,頓時就樂了,道著:“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彆後悔,就等著看待會兒我如何大殺四方吧!”
石青聽了不由笑了起來,後頭的宏醫生聞言,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是沒有料到那位大堂經理竟然還記得她,遠遠的看了一眼,立即笑臉迎了上來,“喲,石小姐您今個來啦,真是貴客啊,快快,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