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的臉已經憋紅了,她的呼吸又快要被奪走了,她“嗚嗚”的發出求饒的聲音。
他這才複又鬆開了她,亦是有些喘息,隻支起了身子,複又喘息著問著:“還走麼?”
好似她要在有半點要走的意思,怕是還要再似的。
石青的眼裡噙滿了水,臉上一片緋紅,在他的身下用力的喘息著。
他還在一遍一遍的問著她,問她到底還走不走,似乎非得要逼著她說出滿意的答案來,才肯罷休似的。
邊吻著,又邊俯了下來,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唇上輕啄著,惱怒又得意的道著:“非得逼著我出招——”
似乎頭還有些暈,這麼一遭又有些累了,隻壓在她的身上,重重的身子悉數壓在了她的身上,防止她逃跑,令她無法動彈。
隻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裡,緩緩的呼吸著,隻噴灑的氣息仿佛有些燙人。
石青這才意識到,被子都被壓在了他們身下,他依然還是衣著淡薄,生怕他受涼了,又猛地想起了另一茬,他那樣重的身板,洗漱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她肚子裡的···
石青嚇了一跳,隻用力的將他一推,急急的道著:“你快些起來——”見他有些不滿,石青隻無奈的,重複的道著:“不走了,不走了,你快些起來,壓著我了···”
經過這麼一番鬨著,也早已經誤了點了,石青無奈,怕麻煩,也不跟旁的老師換課了,乾脆打給學校請了病假。
她在學校這三年多以來,算得上是兢兢業業的呢,平日裡唯有旁的老師們跟她換課的時候,她很少主動要求與彆人換,更彆說是請假了。
似乎,與他在一起的這大半年一來,打破了她n多的常規習慣。
徐少邱生病了,有些虛弱,變得黏糊又纏人,石青隻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忽然覺得還是以往那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要來的好些,最不濟,總還落得個清淨吧。哪裡像現在,像個纏人的孩子似的,隻可依著他,絲毫不能打反口,沒得任何道理可言。
他確實燒得挺嚴重的,渾身忽冷忽熱,石青以為昨日吃了藥,又睡了一晚,他一向身強體壯的,該會退燒了。
卻不想,竟然隱隱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他一直摟著她,大掌貼著她的小腹,手心滾燙,又渾身忽冷忽熱,冒了一身的冷汗,石青不由有些急了,隻將額頭湊過去,額頭低著他的額頭,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快要被燙熟了似的。
隻忙取了溫度計給他測量體溫,溫度絲毫未將,反而還有上升的趨勢,反而上升到了三十九度半了。
石青便徹底的慌了。
隻忙起床穿衣服,要帶他去醫院。
他迷糊間還一直拉著她的手不鬆開。
石青眼睛不由有些紅了,隻小聲地抽泣著,一遍一遍的喊著:“徐少邱,徐少邱——”
最後還是尋的趙然幫的忙,兩人打車將人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是高燒引起的肺炎,問怎麼這麼晚了才將人送過來,要是再晚點怕是會引起肺部感染,那時就嚴重了。
石青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嚴重,不就是尋常的發燒感冒麼,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趙然看了她一眼,道著:“我下午沒課,就早早的就回來了,結果,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了他的身影,那時候雨剛停,外頭還有些陰冷,他就一直站在車外等著,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呢,也不進車等,也不上樓,我便猜想怕是你們兩個吵架了,不過你也知道,對你們家那位,我向來有些發怵,便也沒有多寒暄,卻不想到了晚上下來吃飯的時候竟然還在,這才打了你的電話——”
說到這裡,趙然頓了頓,問石青:“你們兩個究竟怎麼呢,竟鬨成這樣,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是不是出什麼事兒呢?”
石青眼有些紅,隻伸手握著徐少邱的手,將他的手掌窩在了手心裡,又貼著放在了臉頰上,聞言,隻看著一旁的趙然,淒然的道著:“趙然,我懷孕了···”
趙然聞言,不由瞪大了眼。
許久,還沒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半晌,隻張了張嘴,問著:“那你···那你該怎麼吧啊?”
石青愣愣的道著:“我也不知的該怎麼辦,我想要分手,可是···可是···”
可是似乎分不掉啊。
可是如果不分手呢?可是若是被他知道了呢?他被允許她將孩子生下來麼?
他難道會···娶她麼?
這似乎是並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