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邱說完這句話後,就將她的腳塞進了被子裡,蓋好。
末了,坐在床尾,自顧自的在擦頭發。
石青隻覺得腳上的鏈子有些冰涼,有些滑膩。
忍不住將腳縮了回來,伸手去摸。
想起他的那話,心中覺得有些怪異。
覺得睡覺若是戴著它,怕是會有些膈著吧。
不過,一時又想到他說那話時的神情,到底沒舍得取下來。
又見他正背對著她,自己拿著毛巾在擦拭著。
他擦頭發通常皆是一頓亂擦,隨意的擦拭一番,然後甩了甩頭,便了事了。
動作雖挺好看的,不過——
石青瞧了片刻後,忽而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人默默地從床頭爬到了床尾,爬到了他的身後。
隻接過他手中的毛巾,嘴裡輕聲地道著:“我來吧。”
他聽了,身子微微一頓。
沒有回頭。
不過喉嚨裡卻是輕哼了一聲:“嗯。”
石青拿著毛巾替他擦拭,以前經常做過的事情,每次都會替他用吹風機吹頭發。
不過,自從懷孕後,怕吹風機有輻射,便一直沒為他做過這些了。
頭發似乎又長長了些。
石青動作很輕,一邊擦著,一邊便又瞧見了他的頭頂,長了兩個漩。
石青伸著指尖不由輕輕地撫摸了下。
不由想起了小時候村子裡老人家常說過的話,說是長了兩個漩的人,性子最是擰了。
現在看來,這話還真是有些道理的。
許是他覺得有些癢吧,便伸手抬到了頭頂,一把準確無誤的捉住了她的手。
嘴裡低聲道著:“亂摸些什麼。”
石青隻覺得他頭頂長了眼睛似的,聞言不由癟了癟。
嘴裡輕聲的嘀咕著:“摸·你啊···”
話音剛落,便覺得空氣中陡然一靜。
隨即,隻聽到身前的人背對著她,淡淡的問著:“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語氣雖是平淡無奇,但是那人向來如此,語氣越是淡然,越是叫人止不住的心慌。
他的聽力未免也太好些了吧,她不過那麼瞎嘀咕了一句。
石青隻訕笑著,忙道著:“沒···沒有啊,我剛才···有說話嘛?”
他沉默不語。
石青臉上不由悻悻地。
立馬匆匆替著他擦拭了一番,忙將毛巾遞給了他,道著:“我···我擦完了···”
說著,怎麼來的床尾,便又怎麼回的床頭。
隻是,爬到一半時。
一隻腳突然被人從身後生生一把給捉住了。
石青不由哭喪著臉。
一回頭,就看到那徐少邱雙臂撐在了床上,身子微微往前傾著。
一隻大掌握著她的腳踝。
微微俯著身子。
正眯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瞧著。
那眼神深邃得可怕,像是盯著一隻獵物般,將要將她給吞入腹中似的。
徐少邱光著上半身,因著那樣的動作,臂膀上,腰腹間的肌肉都鼓了起來。
平日裡穿了衣服倒是不覺得,一旦脫了衣服,那樣的精悍的身板瞧了隻會令人有些臉紅心跳,令人···害怕。
石青瞧了,喉嚨裡不由吞咽了一下。
隻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著:“你···你要乾什麼···你···你可彆亂來啊···”
徐少邱瞧了,隻見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嘴裡淡淡的道著:“乾什麼?自然是要···”
說著,眯了下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低聲道著:“G/你——”
石青聽了,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還從來沒有聽到過他說過這樣粗·鄙下·流的話。
他的話向來不多,即便是到了情深之時,偶爾會說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也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
石青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隻伸著腳去掙紮著。
他的手就像是一隻鐵鉗一樣,她根本無法動彈。
便又伸著另外一隻腳去踢他,嘴裡有些羞憤的道著:“你你你···你快些鬆開我呀···”
隻不敢看他的眼。
伸著腳胡亂的踢著他。
他另外一隻大掌便又捉了過來。
石青瞬間被鉗製住了。
隻覺得他輕而易舉的握著她的兩隻腳輕輕地往下拖著。
許是顧忌著她的肚子,動作很輕,很慢。
可是,越是這樣緩慢的動作,隻越會令人無比的煎熬。
石青隻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手中抓著枕頭,抓著床單,抓著被子。
可是半點用都沒有,隻覺得越來越近,身子漸漸地被他拖到了他的身下。
他將她的身子返過來,輕手輕腳的避開了肚子,小心翼翼的跪著在了她的大腿上方。
隻俯下了身子向她慢慢的湊了下來。
石青心裡有些害怕,已經感受到了他身體明顯的變化了。
自從知曉懷孕以來,兩人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那事呢。
以前,他尚且不知情的時候,她便一直瞞著,推脫著。
後來,他知道了,便也一直自覺的忍著。
她是知道的。
其實,這麼多天,一直都是這樣的,有時候半夜抱著她的時候,石青隻覺得心驚膽戰的。
生怕···生怕他···
他曆來熱衷做這樣的事,這樣的每一日隻會覺得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