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隻搖頭,邊捂住臉邊哭著邊搖頭。
他湊過去輕哄著,捉她的手,臉貼著她的臉,親吻著。
可是她隻一個勁兒的躲著。
徐少邱總算是發現了一絲異樣。
不知怎地,便又想起了之前,她小心翼翼的對著睡著的他,呢喃的那句話,道著:“你要我麼?”
徐少邱心中微微窒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半晌,隻湊過去,在她的耳邊低聲地道著:“在給我些時間。”
然而,石青許是哭累了,哭著哭著便睡著了過去,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徐少邱下床,去浴室,拿了毛巾過來,將她的臉,她的手小心細致的擦乾淨了。
坐在床頭看了她好一會兒,便又湊過去,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這才掀開了被子,將人摟著躺了下去。
隻是,許是,夜深了,這麼一通下來,反倒是有些睡不著。
第二日,石青醒來後,見到他難得睡在了一旁,她醒了,他便立即也隨著醒了。
石青的眼睛有些腫,隻覺得脹脹的,有些睜不大開。
不由想到了昨晚上失控的那一幕,有些不大自在。
所幸要起來了,也不去看他。
徐少邱看了她一眼,伸手拉著她,道著:“今天不是休息麼,在躺會兒。”
石青沉默了片刻,隨即低聲道著:“與人約好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著:“要去趟醫院。”
他一愣,便也馬上隨著起來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臉色,道著:“我···我陪你一起去吧。”
石青沒有吭聲,半晌,隻輕輕地點了點頭。
原來,之前徐少邱替她安排過幾次檢查,要帶她去。
隻是,石青現在在目前這位醫生這裡看習慣了,也隻要他最了解她目前的情況,便一直,沒有換。
徐少邱他還不知道,她的情況。
她隻盼著此次過去複檢,希望沒事才好啊。
一路上,石青都有些緊張,沒有與他說話,便是他問了,她也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兩句。
他便一連著抬眼看著她,似在觀摩著她的臉色。
這還是他第一次陪著她來醫院,以往皆是石青一個人,偶爾有趙然陪著。
醫院人多得嚇人,無論是掛號的窗口,還是繳費的窗口,或者門診前,皆是排著長長的隊伍。
他這日難得沒有半點不耐煩,脾氣極好,替她去排隊,去繳費,也沒有一絲怨言。
也沒見打通電話,要享受什麼特權之類的,實打實的陪著她。
倒是,趁著他繳費的功夫,石青竟然遇到了個熟人。
確切的說,也並不算熟,便是並沒有多少交集的···唐菲菲?
隻見她孤身一人,臉色有些憔悴蒼白。
石青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張流/產手術的繳費單。
石青眼裡一片震驚。
唐菲菲見了石青亦是詫異連連。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隻是那笑容有些幾分羸弱,又帶著幾分自我嘲諷似的,隻對石青道著:“果然,受傷害的始終都是咱們女人。”
石青聞言有些驚訝,看了唐菲菲一眼,半晌,隻道著:“你···你要打掉孩子麼?”
唐菲菲不是與那孫寅結婚了麼?
為何要這樣呢?
他們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和睦麼?那孫寅不是為了唐菲菲,不惜與家裡反目麼?
這結婚才多久,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便是,便是上回在顧溱城的生日排隊上,無意間瞧見了兩人吵架,可是夫妻兩人之間吵架本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彆說他們是夫妻了,便是連石青與那徐少邱也時常鬨些矛盾啊!
石青見她似乎要做流/產手術,自然很是不解。
唐菲菲見石青這樣問,眼底黯了黯,隨即輕聲道著:“不然了···”
許是,因著石青本身亦是有些孩子,勉不了多嘴道了一句:“這可是你的孩子,是一個新的生命,你怎麼舍得。”
唐菲菲聞言,麵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喃喃的道了一句:“舍不舍得又如何,與其一出生便不被祝福,倒不如不要來到這世間受罪的好。”
說到這裡,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不由挑眉看著石青,道著:“你難道不是來打掉孩子的麼?難不成那徐大少爺會令你生出來不成——”
說到這裡,隻忽然間又眯著眼看著石著,道著:“說來,我倒是一直挺好奇的,那顧溱城對你倒是特彆,竟然允許你跟著他,現如今竟還有了孩子——”
石青覺得她這話裡似乎有話,不由皺眉,問著:“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