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唇瓣又涼又綿, 最細膩的冰糕一樣, 稍一碰觸,就融成甜香的奶化進他口中。
顧承炎頭是暈的, 嘴唇仿佛通了電,酥酥麻麻急湧向全身每個角落,他喘息著閉緊眼睛,摟住她抵在床頭, 毫無技巧地在她唇上廝磨,一下一下侵占她的脆弱。
秦幼音完全軟成一灘水, 腦中空蕩了好幾秒,甜蜜酸楚同時滿溢著, 被他這樣親密以待, 那些壓抑住的委屈又被掀起, 澀澀脹在心口。
她不禁伸出手, 無力地擋他。
顧承炎攥住她的手環在自己腰間,遵從本能欺得更深,熱燙舌尖潤濕她的唇, 等不及要闖入最後的防線。
秦幼音發出含混的細聲,忍著瘋長的悸動, 艱難轉開臉, 不給他得逞。
顧承炎跪在她身前, 心急地去追, 隻親到了臉頰。
“媳婦兒……”他問得吃力, “怎麼躲我。”
秦幼音呼吸急促, 雙手撐住他的前胸,鼻音悶悶地軟聲說:“喜歡你,所以……要罰你。”
她看著他,杏眼中逐漸聚出水光。
“雖然我做錯了事,可你冤枉我了,把我想得那麼不好……”
“還很凶地和我說話。”
“我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本來膽子就小,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能從以前畏手畏腳的樣子變成今天,都是因為有你在。”
“你如果凶我,比起彆人,是幾百倍……”她抽噎幾下,又弱兮兮改口,“是幾千倍……”
其實不夠……
幾萬倍,也不能形容當時的感受。
顧承炎猶如被當頭打了一棍,撲過去箍緊她,嗓子被人掐住般一個字都擠不出。
小孩兒瘦得可憐,背上的骨頭一根根清楚分明,細細的腰一勒就能斷。
他把她整個抱起來,轉身和她調換位置,坐下去靠著床頭,讓她伏在他身上,扯過被子把她包住,從頭到腳圈在懷裡。
秦幼音更想哭了。
越被喜歡的人溫柔善待,越是軟弱無助。
從承認“喜歡”起,她就卸掉了僅有的一層薄薄盔甲,把自己的一切全部敞開給他。
秦幼音抓起他的手臂,咬了他一小口,又把臉貼上去蹭蹭:“所以要罰你,罰你……一個月,不可以親我。”
顧承炎心都被她揉碎。
他喉結不住滾動,火辣辣發出聲音:“一個月,好長啊。”
秦幼音眨眨眼:“那……半個月好不好。”
顧承炎無聲笑,笑得要掉淚。
小孩兒又傻又乖,自己定的懲罰,卻因為他反駁一句,馬上就改掉了,生怕他有不滿。
秦幼音沒得到回答,指尖摳了摳他的領帶,把頭埋在被子裡,再次讓步:“一個星期,不能再少了。”
顧承炎問:“哪都不可以親嗎?”
秦幼音眼裡還有水色,亮閃閃地給他批準:“不可以親嘴,彆的……要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