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擠進顧承炎懷裡,抓起他手臂摟著自己,清瘦的身體發顫:“我的,是我的小炎哥……”
是她的,誰也不可以搶走。
給他這麼多負擔傷害,他還甘願承受,已經足夠了。
任何不好的臟汙的,一點點多餘的重量,她都不會讓他再知道。
那個表情包……一切深藏在裡麵的秘密,就埋下去,讓小炎哥永遠以為是個陌生的小男孩。
顧承炎把她抱緊,裹成一團放身上擁著,眼眶也紅了:“以後絕對不許再說這種話。”
秦幼音胡亂點頭,怕得不敢呼吸。
顧承炎心疼地親她額頭:“不哭啊,哥一點也不疼,過幾天就沒事了。”
“剛欺負肉肉了,都是哥的錯,”他把她手順著自己衣擺伸進去,“給肉肉摸腹肌贖罪好不好。”
秦幼音觸到他硬邦邦的肌肉,皮膚細致,溫度燙手。
她手一縮,反射性想撤出來,退一點又猶豫了,試探著放回去,用指尖戳一戳,又壯著膽子摸兩下,直至放心把手掌全貼上去,鼻音濃濃地囁嚅:“好,好摸……”
顧承炎在她微腫的唇上啄吻,嗓音含沙:“還有胸肌要不要?”
秦幼音受到重大蠱惑,遲疑地點了點腦袋。
顧承炎輕拍著她,伏在她耳邊輕哄:“自己往上,隻要你想,全身都給你隨便折騰。”
秦幼音紅著臉,喝醉一樣沒了神誌,真的把手向上移,碰到他流暢舒展的大片胸肌。
好……好刺激……
她鼻子有點發熱。
顧承炎無比煎熬,為了哄媳婦兒不哭,任由她冰涼涼的小手在身上肆意遊走,一簇一簇點著烈火,他繃得快爆炸了,口乾舌燥被灼燒得抗不下去。
秦幼音新奇得忘了哭,手開始亂動,晃到他緊窄的腰上,指尖掠過褲子邊沿。
“腰……腰也好好摸啊……”
顧承炎真的不行了,一把按住她,欺過去深深糾纏她的唇舌。
秦幼音“唔”的閉上眼。
顧承炎重喘著給她蒙好被子,困在病床上:“今晚就老實睡這兒陪我,不許跑了。”
秦幼音早已筋疲力儘,徹徹底底順著他的思路走,小炎哥讓乾嘛就乾嘛,她乖巧往他肩上一偎,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還不忘把無處安放的小爪子探進他的衣擺裡,熟門熟路蓋在腹肌上。
有八,八塊呢。
摸著超舒服的。
顧承炎調整了一下姿勢,儘量讓後背的傷口好過些,他指腹磨蹭她的臉,低聲說:“我寶寶今晚上受驚嚇了……”
她哼哼唧唧“嗯”了聲,貼他更緊。
顧承炎輕緩吻著她鼻尖:“還受了好大委屈,以為是自己犯了錯。”
她咕噥著蹭他。
顧承炎抱著她,望向昏暗的窗簾:“聽好了,不管誰有錯,秦幼音也沒有,她是最無辜,最可憐的,記住了嗎?”
秦幼音聽話點頭。
顧承炎說:“腿就算廢了也無所謂,以後能走,能照顧你就行,比賽什麼的……”
他安靜笑了笑:“反正我不舍得跟你分開,離開那麼遠,你自己怎麼辦,我又怎麼辦?小傻子,天天盼著我上賽場,真要把我送走麼?”
秦幼音聽得零零碎碎,含混問:“小炎哥,為什麼啊,為什麼對我好……”
“我哪知道,”顧承炎捏捏她耳朵,“飛機上第一眼看你,才看了個小豬蹄兒和後腦勺,就著了魔似的開始怕你挨凍受罪,追著你跑,後來……”
他說:“後來,決堤了。”
決堤到今天,再也無法收拾。
顧承炎說完,不經意轉頭,看見病房門外站著一個人,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疲憊望著他。
他蹙眉,立刻認出,是秦宇。
秦宇跟顧承炎視線相對,緩慢搖了搖頭,平常不苟言笑的刑警隊長,指了指床上的小姑娘,做出一個很幼稚的,睡著的手勢,然後退到走廊長椅上,默默坐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