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欺負89下(1 / 2)

你彆欺負我 川瀾 11533 字 7個月前

男人浴袍敞開, 火熱的皮膚緊貼過來, 一雙深黑眼瞳燒出了微微的紅, 還故意在問, 小羊羔,做不做。

小羊羔被撩到不能呼吸,乖乖抱住他, 就差搖晃起屁|股後麵雪白毛絨的短尾巴。

她彎著眼,果斷回答“做!”

顧承炎早不能等了,恨不得把羊毛都給她拔光,趕緊把屬於他的禮物徹底露出來。

等動了真格時,秦幼音又喘著抵住他的肩,眸光朦朧地囁嚅“哥……今天能不能……不用那個了?”

顧承炎怔了一瞬, 低低問“想要孩子?”

秦幼音臉很紅,咬著唇點頭, 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吻了一下,難為情和甜蜜交雜,小聲說“我想跟哥哥生小孩兒。”

以前也想,但畢竟大學還沒畢業,雖然家裡人都在催,還是覺得早了些。

現在不一樣了, 她真的變成大人,不再是個學生, 可以孕育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姓顧, 身體裡流著小炎哥的血,長得也會像他。

她想有他的孩子,就仿佛跟小炎哥之間生出了最緊密的根,彼此死死纏在一起,這輩子再也不能被誰分開。

愛欲膨脹的時刻,這句話對男人的殺傷力簡直是核彈級彆。

縱使這樣,顧承炎還是輕掐著她汗濕的下巴問“真的要?”

秦幼音埋在他胸口,用力點著腦袋。

“懷孕不好玩,要受很多罪,生孩子非常疼,我舍不得。”

秦幼音蹭蹭他“哥,我願意,我不怕。”

顧承炎把她撈起來抱緊。

他知道,音音太苦了,從小親緣淡薄,在親情上體會過的溫暖微乎其微,如果她需要一個血濃於水的親人,那這個人,他來給。

但他最多能接受這個孩子分走音音一點點愛,如果想搶走他的第一,那絕對不行。

顧承炎撫著她的脊背,咬牙問“……等有了孩子,你最愛誰。”

秦幼音詫異睜大眼,發覺他竟然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甚至嚴肅地在等待一個答案。

她又氣又笑,重重咬他一口“你說呢?”

“我說不算,你說。”

秦幼音盯著他,又覺得眼眶有些濕,心裡酸軟飽脹到極點,一字字說“最愛顧承炎,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家裡多了誰,秦幼音都最愛顧承炎。”

整個晚上,小羊羔為她這句表白付出了代價。

到後半夜她嗓子喊啞,腰腿都軟成棉花,身體裡的水流到像是要融化掉,他還不肯放過,一邊掠奪著,一邊含住她的耳垂哄,嗓子裡揉著砂礫“乖,多堅持一會兒,寶寶才能懷小孩兒。”

秦幼音就這麼被不要臉的顧承炎給哄騙了整整三個月,每月快到日子時,她都有了新的樂趣,試紙偷著買了一抽屜,大早上的悄悄爬起來關著門試,想某一天能給他驚喜。

但試來試去還是空白。

不知不覺又三個月過去。

算下來半年了,秦幼音也沒急,照常甜甜蜜蜜膩著老公,兢兢業業在國家隊工作,小日子過得幸福滋潤。

但等到超過九個月,秦幼音還是能沒盼來她的崽時,憂慮像是一下子找了上來,她開始不安,把這件事擺在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第十個月,眼看著生理期的日子馬上又要到了,如果懷孕,試紙早該有顏色。

秦幼音平常都表現得滿不在乎,該做什麼做什麼,半點負麵情緒也不想叫小炎哥看出來,實際卻低落得夜夜睡不好。

生理期前一天時,秦幼音鼓起這個月最後的希望,翻出試紙拆開盒子,還沒等用,突然覺得小腹裡狠狠一攪,有些濕潤隨之湧出。

她臉色白了些。

……果然是姨媽提前來了。

秦幼音在衛生間待了很久,直到顧承炎喊了幾聲沒聽到回應,擔心地來敲門“寶寶?”

她這才抬起頭,慢吞吞擰開門,徑直擠進他的懷抱裡,啞聲說“哥,我來大姨媽了,肚子疼。”

顧承炎忙把她抱起來“那還光著腳!”

音音生理期的反應一直很大,手腳冰冷,全身沒力氣,肚子疼得厲害,嚴重時候還會病一場。

顧承炎早已訓練有素,把她送到床上放好,翻出毛襪子給她套上,兩個暖寶寶分彆充了電,一個墊腰下,一個蓋在小腹上,再把被子裹緊。

他在她泛白的唇上吻了吻,給她把被角掖好“我現在去煮粥,放點紅糖,等吃完了再睡,這兩天不許去隊裡了,我跟教練請假。”

秦幼音不看他,低著眸,半晌後說“哥,我想……還是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她半張臉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難過望向他“馬上一年了,我怎麼還沒懷孕啊。”

顧承炎心一揪,被她的眼神攪得胸口酸疼,他也上了床,把她摟住一下下輕拍。

他從不提,但不代表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她多少次偷偷的輾轉反側,藏了多少試紙不讓他看見,默默收藏一大堆孕期和育兒的知識,又一個個刪掉。

還有一次,她以為他睡了,自己躺去沙發上晃蕩著腿,撫著小肚子天真又開心地自言自語“我跟哥哥的崽——這個月該來啦——”

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在盼著跟他有孩子。

顧承炎心疼得受不了,哄著她說“還不到一年,急什麼,咱們每年體檢,身體都健康,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哥就陪你再去檢查,不許瞎想了。”

周末正好趕上趙雪嵐來北京看小兩口,明顯瞧出音音這次狀態不對,蔫蔫的,小模樣可憐得不行。

趙雪嵐當著兒子的麵沒多問,過後把音音單獨拉走,溫柔耐心地逗著引導著,讓她把心裡藏的那點事都給倒了出來。

然而趙雪嵐關注的點跟秦幼音完全不同。

“痛經這麼厲害,以前咋都不跟媽說?”趙雪嵐攥緊小月季的手,“要不要孩子那都是次要的,但你肚子疼必須得找個好大夫看看,明天就去,有的科室男生不讓進,媽陪著你。”

結果小兩口把西醫能檢查的項目全做了一遍,血也抽了幾管,顯示都正常,沒看出個所以然。

最後婦科的主治醫師推推眼鏡“器官和功能沒問題的,要不再去看看中醫?”

秦幼音怔了怔。

她本身就是中醫,但始終鑽研在骨傷裡,對其他方向涉獵很少,隻知道自己怕冷,會痛經,平時不影響生活,也從沒真正在意過。

被這樣一提,她馬上聯係了通過國家隊認識的老專家,被老公和婆婆一左一右護著,忐忑地去號了脈。

專家說得直白“體寒這麼嚴重,還想懷孕?以前是不是凍傷過?”

秦幼音懂,專家說的凍傷,不是西醫裡單純的皮膚傷害,是傷了內裡。

她眨了眨眼,一時沒有說話。

顧承炎握著她肩膀的手在收緊。

秦幼音手指蜷縮,抿住唇。

哥哥看過那些日記本,他知道的,她初中時,南方冬天濕冷最嚴重的時段,梁彤領著很多人把她浸在小河裡,手腳綁著,將近一天,她緩了一個星期,身體還會打冷顫。

從那以後,她就怕冷怕得厲害。

但卻沒想到,會影響到今天,讓她連給哥哥生孩子都做不到。

專家開了方子“你這個情況得慢慢調理,也不能說完全沒可能,不過希望不——”

顧承炎冷聲截斷“可以了。”

他俯身把媳婦兒托起來,抱著走出醫院。

外麵陽光刺眼,秦幼音笑了笑,輕聲說“哥,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

顧承炎不撒手“寶寶折騰大半天多累,走路太辛苦了,哥得抱著你。”

“我又不是小孩兒——”

“是,”顧承炎凝視她說,“音音永遠是咱家唯一的小孩兒。”

秦幼音盯著他看了半天,眼淚忽然湧出來。

顧承炎撫住她的後頸摩挲,她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裡,肩膀縮著,身子無聲抽成一團。

回家路上,趙雪嵐拐去超市買了兩大袋蔬果禽肉,到家二話不說開始下廚,做了滿桌子的菜,等搞定了,她洗乾淨手去捏秦幼音的臉“來,吃飯。”

秦幼音喃喃“媽……”

趙雪嵐向來有啥說啥,何況有些事越避諱越難受“音音,生孩子不是女人的必修課,你跟二火感情深,過得甜蜜,彆的最多隻能算個錦上添花。”

“再說孩子有啥好的,媽當年懷孕時候吐得要死不活,那死小子還成天踹我,好不容易生下來,長大了又惹我生氣,我有那功夫要是做做美容喝喝茶,現在還是一枝花,活得不要太爽。”

“而且咱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我也最煩傳宗接代那一套,孩子這玩意,有就要,沒有就拉倒,一點都犯不著讓你傷心。”

“我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你得把身體調理好,不能再繼續痛經,健健康康在咱家當一輩子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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