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君昊是秘密入京,若是被人發現他的身份,那麼皇帝的猜疑便會毫不留情的壓向西北軍。
閆君昊若是能平安回到西北還好,一旦帝王下令拿人,他再回不去。
便成了麻煩。
他是西北大將軍的嫡長子,意義非凡,不到萬不得已,父親不會放棄他。
若他在京為質,那西北軍將會受製於這個昏庸的帝王,父親想成事,便要顧慮再三。
雲空一開口就踩著閆君昊的命脈,這讓閆君昊臉色十分難看。
雖然還是想見見這個阮府小姐,但是顯然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閆君昊暗自咬了咬牙,最後冷哼一聲,不再多糾纏,轉身消失在青天白日之下。
雲空微微斂眸,輕念一聲佛號,然後重回阮軟小院,正準備坐下念經,便看阮軟已經打開房門,雙手環胸站在門口。
今天的阮軟穿了一件水粉色繡花的蜀錦褙子,豔麗端莊,偏偏一雙燦燦桃花眸尾,透著說不出來的風情。
此時她站在那裡,便自成一道風景。
雲空剛準備的佛經,還沒開頭,便已經斷篇,雲空暗歎一口氣,還未開口便聽到阮軟含笑的聲音:“我說小和尚,你這渡化的也不行啊,你看我現在……”
小和尚不僅沒渡化成功,還眼睜睜地看著這隻小狐狸吃乾抹淨了一個凡人。
阮軟說話的時候,輕輕扭動著自己纖細的腰肢,因為角度的問題,雲空一眼就看到阮軟頸側的那個深紅的吻痕。
明顯且刺眼。
雲空飛快的收回目光,不再多看,心卻不似是之前那般平靜,隻是麵上卻並沒有太多表情。
阮軟輕笑一聲,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心裡暗啐了一口紀扶舟,便走到石桌之前,開始整理茶具。
今天,怕是也有貴客上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