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就更不會去管了。
晚飯是阮軟和韓春香一起做的。
這年頭,家家戶戶雖然生活比之前是好了一點,但是也沒富足太多。
最多就是能吃飽了,吃的能稍稍好一點。
如果說頓頓大肉什麼的,那就過分了。
晚飯很簡單。
用土豆燒了一個白菜,又用地裡挑出來的青苗炒了一把。
蒸了一鍋二米飯,又一起蒸了幾個紅薯。
這便是一家幾口的晚飯了。
相比其它家裡,如今還吃著鹹菜呢,啃著高梁米,阮家這樣的飯已經很好了。
“當家的,我瞧著地裡的活這兩天多,我看看過兩天去割塊肉,給你們燉個肉吃,地裡乾活,也好有勁兒。”飯桌上,韓春香如此跟阮斌說了一句。
阮斌一邊稀裡呼嚕的吃著菜拌飯,一邊應了一下。
韓雪梅在飯桌的一角,聽到肉,小幅度的咽了咽口水。
韓春香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本來對這個病歪歪的兒媳婦就看不上眼,這會兒看到她平時活乾不了多少,聽到肉卻咽口水,眼神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我是看著當家的跟大城辛苦,才割點肉,像咱們乾活少的,就彆惦記著了。”韓春香這話的意思十分明顯。
就是韓雪梅可以不用惦記著過幾天的肉了。
又不下地乾活,還想吃肉?
真當有錢人家的富太太養著了?
韓雪梅心裡委屈,可是飯桌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老實的低著頭,扒著自己碗裡的飯。
心裡想的卻是,平時這個時候,大妹都會跳出來,幫著自己說兩句好話。
大妹要是吃了的話,自己多少會分點。
可是今天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阮軟開口。
韓雪梅小幅度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阮軟特彆淡定的吃著米飯,就著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