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娜盯著那根奇怪的羽毛,緩緩地拿住了它,隨即她發現這根羽毛可以寫字。看著迪安娜愣神的樣子,塔雅有點得意地笑著說:“這可是我買的最新產品,自動出水的羽毛筆!”
真是一個搞怪的姑姑,迪安娜心想。然後她告訴麥西,自己被家人找到了,要離開這個地方。最後她把寫的歪歪扭扭的信塞在了Wele的地毯下麵,跟著塔雅離開。
一路上迪安娜想問塔雅很多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塔雅似乎也不想和她說什麼,隻是牽著她來到碼頭,坐上了去英國的輪船。到了密閉的船艙裡,塔雅將門反鎖,拿出了一根長長的木棍揮了一下,才和迪安娜麵對麵坐好。
見到迪安娜好奇地盯著自己的手,塔雅笑了,說:“迪安娜,你在生氣或者傷心或者害怕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迪安娜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奇怪,但是她還是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關係,你才七歲,小巫師未必在這個年紀就有征兆的。”塔雅自顧自地點點頭。
“巫師?”迪安娜重複了一遍這個在童話故事裡聽過的名詞。
“是的,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和你,你的父親利羅·戴斯萊(Lyron Daisley),還有我們整個戴斯萊家族,都是巫師。就是會施展魔法的那種巫師。”塔雅好心地補上了一句。
迪安娜腦海中瞬間想到了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又想到了會施魔法的小仙女。她皺著眉頭問:“壞的巫師,還是好的巫師?”
塔雅自然想不到迪安娜在思考童話故事,她愣了一下,解釋道:“我們和麻瓜比,隻是我們會施魔法。麻瓜就是不會魔法的人,比如你孤兒院裡的院長,那所大學裡的學生,他們是普通人。麻瓜裡有好人也有壞人,所以巫師裡也有好人和壞人。”
迪安娜一時之間摸不清自己的處境:“那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塔雅看著這個七歲的小侄女,換了一個解釋方式:“你的父親是為魔法部工作的,就像你們的國會一樣,我是在醫院工作的治療師,專門救助病人。我想,我們應該算是好人吧。”
迪安娜眨眨眼睛,她想起了塔雅前一個問題的答案,輕聲說:“幾年前孤兒院有一次流感,隻有我沒有感冒,這個是奇怪的事嗎?”
“確實是的,巫師不太容易感染普通的或者麻瓜的病症。”塔雅點點頭。
迪安娜腦子又轉了轉,問道:“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導致你隔了七年才來接我嗎?我還以為不會有人來了。”
塔雅臉上閃過了一絲愧疚,她揮了揮魔杖,桌子上出現了一盤餡餅和兩杯果汁:“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還是邊吃邊說吧。”
迪安娜確實餓了,她嘗了一口餡餅,是蘋果味的,味道好極了。
“首先,我得跟你說抱歉,其實我七年前就知道你被放在了一家孤兒院,但是我無法前去找你。因為我怕不能許你一個健康快樂的生活環境。”塔雅抿了抿嘴,“我必須告訴你,你的祖父,我的父親,他叫羅耶·戴斯萊(Royall Daisley),是一個死板且不學無術的人。因為家中有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財富,所以他不需要有多麼輝煌的事業。他經常和一些遊手好閒的朋友們在一起廝混。他們以祖輩都是巫師而自豪,看不起和麻瓜結婚的家庭。你父親利羅和我並不讚成他的想法,所以我畢業以後就離開了家。你父親則利用工作調動跑到了美國,我們都脫離了父親的控製。”
看著迪安娜迷惑的眼神,塔雅說:“兩個孩子都反對他的血統理論並且離家出走,對於父親來說是奇恥大辱,他一直沒有對外宣稱這件事情。當我知道我有了一位侄女後,我也不敢告訴父親,更不敢把你帶回英國、帶到我父親可能接觸到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會怎樣教育你。”
“那我的母親是誰?為什麼他們會死?”
塔雅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