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的午飯,所以是你先說。”迪安娜不想和湯姆講道理。
“沒什麼可說的,我父母雙亡,所以我在麻瓜孤兒院長大,十一歲才知道我是巫師。”湯姆一句話輕飄飄地說完了自己的事情,然後看著迪安娜露出勝利的微笑,“倒是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解釋吧。”
“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父母雙亡,所以我在美國的麻瓜孤兒院長大,七歲才知道我是巫師。”
二人對峙完畢,湯姆發現自己之前一直小心掩蓋的事實似乎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心裡一直提著的石頭輕了很多,沒有必要再強行維持那副高高在上的自尊感。他坐在石頭上問:“你為什麼認識萬斯?”
迪安娜在他對麵隨意坐下:“她之前在那個美國的麻瓜孤兒院工作,後來離開到了英國。她手上有一封我父母當年寫給孤兒院的信,我是來找那封信的。”
“這是你之前說的‘有機會’弄清身世?”湯姆想到開學晚宴上迪安娜意味深長的話。
“對。”
“那你剛剛拿到了嗎?”
“拿到了,但是可能沒有什麼用處。隻是一封普通的寫給麻瓜的信而已。和我知道的內容沒有太大差異。”迪安娜苦笑說,“我說過的,在找身世這件事情上,你的線索比我多。”
湯姆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也沒有很多。”迪安娜知道他在找裡德爾這個姓氏上遇到了瓶頸。
“萬斯對你說了我的事情。”湯姆突然抬起頭,不錯眼珠地盯著她。
“她轉述了科爾夫人的話,雖然她也拿不準真實性有多少。”迪安娜知道斯蒂芬妮不是一個人雲亦雲的人。
“你撒謊!他們怎麼想我,我心裡一清二楚。”湯姆情緒有些激動。
“斯蒂芬妮在整個孤兒院都說我奇怪的時候依然護著我,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讓她無法接受另一個怪異的孩子。”迪安娜斬釘截鐵地說。
“哼,那是你沒有和我有一樣的經曆。”
“什麼經曆?孤僻?偷東西?打架?報複?除非你十一歲前故意殺過人,不然我想不到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經曆。”迪安娜嘲笑地說。
即便在那個溫馨的小孤兒院裡,孩子們也會因為爭搶玩具哭鬨不休,某一樣被捐贈的玩具,今天在你手上,明天就會被他搶去,從來沒有物主。護工和□□們隻是監護者,不是大法官,他們更多地時候不是弄清某一個事件的真相,而是用武斷的方法息事寧人或者用溫和的方法和稀泥。他們口中的好孩子是漂亮的、聽話的、不惹事的;壞孩子則是不服從的、製造麻煩的。
更何況,湯姆是在這樣一個環境惡劣了一倍的地方長大。
二人短暫地沉默了。迪安娜踢了踢麵前的樹枝,突然提到了一件事情:“你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的父親嗎?”
“什麼?”湯姆皺起眉頭。
“鄧布利多教授有一個妹妹,據說身體一直不好,無法上學。”
湯姆靜靜地聽著,他相信迪安娜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個故事。
“而鄧布利多教授的父親帕瓦西爾,在鄧布利多上七惡群八爸散另七泣捂三六上傳至網站,歡迎加入學前就因為傷害麻瓜被捕了,關進了巫師監獄阿茲卡班。有傳言說,當鄧布利多的妹妹初顯魔力的時候被麻瓜當成了女巫,或者被女巫蠱惑的孩童,因此受到了攻擊,至此之後再也不能像正常巫師一樣施展魔法。”
湯姆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他從來沒有查過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