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烏得太乾脆了,周圍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仙長……”二爺對著赤烏倒地的身影喊道,他以為是對使用了什麼術法產的現象。
作為城主之子,二爺雖是凡人,卻知道多普通凡人不知道的信息。
比如在凡人口中各地的凶地怪談是真實存在的,被仙長們,也就是修仙者們稱作險地,險地中還有修仙者們需的神秘物品。
二爺為了未來的城主之位,甚至請動了赤烏手,聯合山匪在路上襲殺了自己的大哥一家。
因此,二爺也是認識一些修士,知曉他們的手段,比如他就曾見過一位仙長,可以移形換位,用木頭假人替換自己,抵擋攻擊。
眼下二爺真以為是遇了這種情況,直他見赤烏毫無反應,小的靠近對,看了他熟悉的麵龐,以及身下慢慢湧的鮮血,這才確認了事實,經不住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這可是他親眼見過擁有法力的仙人啊!
那符篆,底是什麼東西?!
山匪們也看了這一幕,驚悚的後退,十多名手持武器的年男子,一時間竟然不敢再靠近一十歲頭的孩童。
二爺回過頭,看中央的男孩,片刻後,動了動嘴唇,其他人吼道:“他隻那有一張符,拿下他!”
他話音落下,周圍卻沒有人敢動。
赤烏的屍體就在眼前,誰敢動呢?
“二爺……”山匪首領朝著他乾笑,卻不招呼手下。
二爺明顯是色厲內荏,打著真有危險就想讓這些山匪去當替鬼的主,但是見這種情況,也不由得騎虎難下,臉色一橫,拔了腰間的佩劍,朝著男孩走去。
結果男孩在這時候,竟然又從錦囊中掏了一疊符紙。
場麵頓時一陣混亂,所有人都急忙避開,腳步隨著男孩手中的符篆挪動,怕才的那道擊殺赤烏的弧光再次現。
在這種對峙下,男孩咬牙,忍住傷口的疼痛,從地上站起了身,然後一步步,朝著後退去。
一直進入了灌木叢之中,消失在了黑暗的灌木之中。
二爺看著男孩快速逃離帶來的聲響,猛然反應過來:“追!”
眾山匪一愣:“還追?”
二爺怒道:“那符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跑什麼跑?何不直接把我們所有都殺掉?!”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擊而去。
這一次追逐雖然沒有了赤烏的追蹤手段,但男孩本身的腳力怎麼可能比得上馬力,他身上還在才被抓時受了傷,沒跑多遠就再度被眾人圍上了。
被圍住的男孩渾身緊繃,目光中露了絕望。
存放符篆的錦囊母親從小就放在他身上,男孩自小天資聰穎,過目不忘,習起來一目十行,但父親怕他因此變得恃才自負,為了磨煉他的性子,就將他拘在書房練字。
這過程中男孩感無聊的時候,就於好奇,模仿著這張神秘的符篆上麵的紋路,畫了不少類似的符紙,不過奇怪的是,明明那符紙上麵的花紋看起來並不複雜,他一模仿,卻總不能模仿完全一樣的。
知道外祖父、父親書房裡那些書畫,哪怕是極為複雜的山水畫卷,隻男孩肯用,最多花費半月的時間,也能模仿得讓人看不端倪。
可這符篆,明明怎麼看怎麼簡單,男孩自己偷偷嘗試了年,竟然沒有一張一樣的,因此這便了他的一項秘密‘挑戰’,時不時拿來繪製一下,一些自己模仿繪製的符篆,也被他隨手放進了錦囊中。
在才符篆使用之後,男孩靈機一動,就拿了這些自己模仿繪製的符紙唬住這些人,沒想還沒有逃遠,就被他們反應過來了。
唯一的符篆已經用掉,這一次,真是回天乏術了。
赤烏道人的火鞭十分唬人,若是早知道那符篆的強大,他一定會找好機會再使用,至少把他那虛偽的‘二叔’殺掉,為父母報仇。
“就算是仙人賞賜,怎麼會賞賜這麼多。”
二爺越說越有把握,背脊也挺直了,朝著男孩靠近。
“彆過來!”男孩沒有武器,隻能和才一樣,握緊了手中自己畫的假符,作勢撕。
二爺眼睛一眯,注對微微顫抖的手,更是篤定:“我倒看看你還有多少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