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兩個天元人在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走過來冷漠地說,“我不管你報仇還是什麼,規矩就是規矩,既然破壞了規矩,我們就隻能請你們離開了。而且從此往後,我們小靈地再不接受三人進入。”不僅趕走他們,還永遠將他們拒之門外,懲罰說不上重,但對於在場迫切需要小靈地來修煉的低級修行者而言,也不算輕了。
眾目睽睽之下,天元人也不好將陶惠雪三人殺死,畢竟還要做回頭生意,手段太過酷烈的話會讓其他修行者心中生出逆反情緒,他們還需要這些人幫忙收集人皮和心臟。
當然這種事那些想要換身體的老家夥們也能做到,但天元人隻讓他們提供種花的養分,也就是鑄造血池的鮮血,和每月用來作為肥料的活人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人皮和心臟的事沒讓他們插手,反倒交給了這些低級修行者。
說句實話,這些修行者收集來的人皮和心臟並不是每一個都能用得上,收集的心臟裡十顆隻有一半能得用,其餘都隻能拋入血池裡給血妖玲吸收。人皮倒是比率更高一些,不過這個量也足夠了。
陶惠雪心中清楚,這些天元人特地將這些低級修行者每次集中在這個靈地碎片裡,不僅是需要人皮和心臟,肯定還有彆的圖謀,不過現在,他們沒那麼多時間來繼續調查了,一旦讓那些大佬換上了那妖花開出的鬼東西,絕對後患無窮。
“我們也交了人皮的,就算是破壞了規矩,這次被趕出去,憑什麼下次就不能來了?”張伏輝做出憤憤不平的模樣。
在旁邊幫忙管理住宿區的青年不是天元人,而是個地球人,他的態度比那兩個天元人更加惡劣和囂張,“破壞了規矩隻是趕走你們,已經很客氣了,趕緊給我滾!”
三人最終被“灰溜溜”地趕了出去,其餘修行者們看了一會兒,又各自回房間去修行了。
見眾人散去,一個天元人輕輕吩咐身邊的人,“將那三人殺了,不要讓他們真的離開。”
“是。”
幾個五六級端著槍的修行者快步離開。
陶惠雪三人一離開,顧嘉南他們就和他們斷了聯係,這是沒辦法的事,靈地碎片裡和外相當於兩個世界,彆說是信號不通,就是一些修士手段,也幾乎沒有什麼用處,彆看隻是一步的事,但裡和外完全是不同的空間。
顧嘉南他們還在河對岸的陣中隱藏著,他們帶著食物和水,甚至在陣內搭起了帳篷,又本來就在河邊,生活不用愁,就死盯著那棵血妖玲。如果最後沒有等來援兵,那他們也會直接出手,毀掉這株妖花。
“麻煩的是聽這個血靈教的人說,這種妖花一共有三株。”顧嘉南歎氣,“想要完全毀掉不可能啊。”
“幸好這妖花的長成是需要時間的,往後嚴查靈地碎片,能一定程度上遏製這妖花的長成吧。”宗琰勉強說。
楊爍辰嗤笑一聲,“這次我們阻止了,下次他們找國外一些靈地碎片,我們華國可是管不了了。”
顧淵北平靜地說,“如果到最後沒辦法阻止,這些人還是換了這妖花結出的身軀,那我們也隻能麵對。”
也就是說,不僅要麵對來自天元大陸的威脅,還要謹防地球自己這方插出的刀子。
第二天,他們又看到了那個青黎、陰稚丘和飼養血妖玲的鳳閻,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總覺得出事了,那三個人……大概率根本不是低級修行者,也許是有意離開的。”陰稚丘臉色陰沉,“派去殺他們的人回來說被他們逃脫了。”
“那怎麼辦?”鳳閻看過來,“要通知那些老家夥們嗎?”
“如果那三條漏網之魚真的是有意離開,現在還不知道消息是怎麼泄露的,那三人就是在老家夥們來了之後忽然殺人脫身的,有可能他們帶來的人已經被滲透,這事兒還是先不要透露給他們。”陰稚丘冷冷說。
青黎當機立斷,“遷移血妖玲,我們去備選的靈地,今天就走。”
“就怕外麵已經被圍了,而且以這些地球人的說法,那個備選地得出國吧?”鳳閻憂心忡忡地說。
青黎笑了笑,“不用擔心,我龍元宗在外麵也有些經營,去東南亞那邊比去其他國家要容易許多,從這裡一路到那個備選靈地通道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打通。”
陶惠雪他們也算得上是行事沉穩,不想驚動這些天元人才想辦法離開,然而誰也預料不到這群天元人竟然這樣謹慎,就因為沒有追殺到人,就立刻決定遷移,根本不考慮他們意外逃脫的可能性,這真是謹慎過頭了。
“這靈地碎片裡的其他地球修士呢?”
“都殺了。”青黎輕描淡寫地說,“回頭可以再養一批。”
顧嘉南四人麵麵相覷,明顯這種情況,他們壓根兒沒想到。
現在他們麵臨一個兩難的選擇,青黎他們馬上要帶著血妖玲離開,他們不跟上去的話很可能會失去蹤跡,而河的對岸還有一百多位低級修行者,馬上要遭到殺害。
是不打草驚蛇跟上去,還是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