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太陽都快曬小豬的屁股了,孩子們趕緊起床吧,今天有個哥哥來陪你們玩。”錢院長笑著走了進來,將年紀最小的抱了起來,就開始幫著他穿衣服。
“寶寶們早上好,今天哥哥太早出門忘記給你們準備禮物,你們可不能怪哥哥哦。”看著這些可愛的孩子,木不祥有些懊惱自己竟然連這些事都不知道。
“這個哥哥的錢前幾天就已經全都給了爺爺,讓爺爺幫你們買東西呢,所以他現在才沒給孩子們帶禮物,所以孩子們應該怎麼跟哥哥說?”聽木不祥這麼說,錢院長反倒不認為他是真的忘記給孩子們準備禮物。
按照錢院長的想法,木不祥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存到五萬塊錢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為了能幫到孩子們,他現在肯定已經是捉襟見肘,再給孩子們買禮物的話,指不定木不祥身上的錢會花的一乾二淨,錢院長自然不樂見這樣的情況。
“謝謝哥哥願意幫助我們,我們都不需要禮物的,您能常來陪我們玩就已經足夠了。”錢院長的話一落,大一點的孩子就立刻齊聲說起了感謝的話。
“你們這麼乖,哥哥有空的話一定會經常過來陪你們玩的。”現在煞氣已經被大人幫忙壓製住,就算他整天待在外麵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有時間多來幾趟孤兒院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些孩子和他的遭遇都差不多,除了雙親早逝的,基本都是被父母給拋棄。區彆隻在於孩子們還有錢院長悉心照料,而他則還在繈褓中時就直接被柳家給丟棄在了後山。雖說有派人為他準備一日三餐,沒讓他餓死,可也隻不過是為了堵住天道,不被天道降下懲罰而已。
跟著老頭學了三年的道術,木不祥自然知道天煞孤星是什麼樣的人,為了全家人的性命選擇拋棄他這種事,他可以理解,可想到十八年來從未露過麵的父母,還有十八歲時才有幸見過一看麵的祖父,再想到無意中救下的師父是如何對他,終究是有些意難平。
孩子們果然如錢院長所說的那樣很懂事,有另外三位工作人員,還有錢院長和木不祥在,很快孩子們就將衣服都穿好了,那些大概四五歲以上的孩子還全都自己跑去刷完了牙洗完了臉,隻剩下七個四歲以下的得由其他人幫忙洗,不然絕對會弄得一身濕。
陪著孤兒院裡的孩子好幾個小時,臨近中午木不祥才跟孩子們道彆離開了孤兒院。主要是早上他進來的時候,打著來孤兒院幫忙的旗號,要是什麼事都不做就說要離開,肯定會顯得很奇怪,倒不如抽出時間和孩子們好好相處一下。
走出孤兒院,木不祥便直接往陰涼的地方走。早上臨出門前他就有和鄭三娘約定過,不管誰先出來,都在附近找個比較陰涼的地方,到時候也好方便會合,而鄭三娘也不至於被太陽給曬到。
從鄭三娘認他為主後,木不祥有了很深的感觸,關於玄門,他還真的隻是被老頭給領進了門而已。雖說他有雙適合學道的好眼睛,可以分辨出人和鬼,也能看出他們是否作惡,可其他方麵在遇到事時他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他是會些道術,在遇到鄭三娘這種等級的厲鬼時,尚且有一戰之力沒錯,可若是遇到更強的厲鬼會如何,木不祥自己也不清楚。
還有符咒,當初請鬼時就是在玄門街買的,他根本不會畫,可要是足夠了解符咒,他就不用再花錢去買,而今天出來他就能給鄭三娘準備防曬符之類讓她可以正常的在太陽底下行走。
最主要的一張初級的符咒就要上萬塊,要是他能學會畫符,以後也不用再為了錢而發愁了。
邊走木不祥邊想著以後的打算,走了三四分鐘他便感覺到了鄭三娘躲在附近,再走了十來米,就看到鄭三娘正躲在一棵樹內,見太陽已經出來,木不祥便說道:“三娘,現在正是一天中陽氣最重的時候,你先回木牌裡待會,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他是想了解清楚孤兒院是什麼樣的情況沒錯,可相對於真相自然是鄭三娘的安危更為重要。
本想跟木不祥說下自己查看到的情況,聽木不祥這麼說,鄭三娘自然不會反對。雖說這處是比較陰涼,可她到底是在陽氣重的地方走到這裡的。雖說沒怎麼被太陽傷到,可到底還是損失了些陰氣,要不是木牌中陰氣足夠,她想修煉回去的話,指不定還得修煉個幾十年呢。
等到鄭三娘回到木牌中,木不祥才想起今天一直都沒有在附近看到大人,“今天是不知道我出來了嗎?”木不祥喃喃自語道。平時不管他去哪裡都跟著的大人,今天竟然沒再跟著,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來著。
回到家打開門見大人沒在客廳木不祥也沒有在意,不在客廳的話,總歸是在臥室裡的。大人那麼厲害連他的煞氣都能壓製的住,定然是有不少事需要去做,自然不可能時刻跟著他。
將木牌放置在桌子上,木不祥便問道:“三娘,你今天在孤兒院後院有什麼發現嗎?”
不管是孤兒院前院,還是孤兒院的這棟房子,木不祥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現在隻能寄希望去後院查看的鄭三娘能發現些什麼。
“後院有人的屍骨,還有天師在。我擔心動作太大會引起天師的注意,就不敢再繼續待下去。”不管是生前還是成為厲鬼後,她都是敗在天師手上且不止一次,自然對天師多了層忌憚。
鄭三娘自以為沒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卻不知木不祥在聽到她所說的之後都已經被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