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管理局那邊派來調查的人是怎麼搞的,沒調查清楚情況就將任務給定為二級初等。
要不是接任務的是木不祥又趕巧先去王家了解了情況,隻怕其他二級天師接了任務的話,命都可能保不住。
“這天師APP我也是聽我家兒子提起過,具體該怎麼操作我也不太明白,那天把任務發布了,我就沒再管過。”像陳衛強這麼大年紀的人,能在APP上發布任務本來就已經不是件容易事,其他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會操作。
“原來是這樣,難怪任務難度和等級這麼不符。”木不祥小聲嘀咕,倒是沒讓陳衛強給聽到。
“木天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子裡的人啊。從發任務那天開始,村子裡就已經死了七個人,再這麼下去可怎麼辦啊?”
這些年村子裡的壯勞力越來越少,都離開了村裡去外邊的大城市討生活,留在村子裡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
這次村子裡出事死的都是男丁,雖說都是些五六十歲的,可在農村五六十歲的人可算不得老,年輕人外出了的話,家裡的田地都是他們在打理。
這一下子就死了七個,村裡可不得多出不少田地沒人打理麼。再者說了,短短七天就已經死了七個,誰也說不準還會不會有人跟著出事。
“這事我既然接了任務,肯定不會不管,可您也必須得和我實話實說,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管。”
木不祥說的也是實話,從郭玲當初自殺時的情形來看,她先殺的那些人肯定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不了解事情經過,他又怎麼知道郭玲下一個要殺的是誰,不知道會被殺的是誰,他也無法提供保護。
“二十年前我是這土門村的村長,見郭玲挺著個大肚子不容易,就將自家的老房子借給她居住,誰能想到反而給她招來了禍端。”說起二十年前的事,陳衛強的眼裡都泛起了淚光。
那時候陳衛強還覺得土門村在他的管理下,雖不敢說是柳家鎮發展最好的村子,可比上不足比下卻是有餘的。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為是,他以為老實巴交的村民們,卻是連禽獸都不如的東西。
在郭玲自殺後,陳衛強是調查過一段時間的,在調查清楚後,他的心瞬間就涼了下來,連村長都不再做了。那晚對郭玲不軌的男人有十二個,整整十二個!村子裡那時候統共才多少戶人家,卻有十二個男人對郭玲下手。
十二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村裡這樣的壯勞力本來就沒多少,要是他把這事給捅出去,他們村子就完了。因為對郭玲的愧疚,在跟那些犯錯的人談過一次後,村長辭去了自己的職位,不再插手村子裡的任何事情。
“當年參與那事的人已經死了七個,郭玲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雖然那些人確實做錯了事,可在郭玲自殺後,那些人的日子也都不好過。”
對於當年的事陳衛強也不知道該如何評斷,可他總覺得再怎樣也不能由著郭玲這麼繼續殺人,因此他在想起兒子說過的天師APP後,就立刻在APP上發布了任務。
“陳老爺子,這邊任務難度出了問題,我已經報了上去,下午應該還會有天師過來,到時候還得請您帶我們去郭玲自殺的地方看看。”
時間還早,木不祥打算等到下午一點,要是一點管理局那邊還沒有派人過來的話,他就自己去查看。中午是一天中陽氣最重的時候,就算郭玲再怎麼厲害,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來。
“老頭子我一定帶你們過去。”自從村子裡知道是郭玲回來報仇以後,老房子附近都沒有人敢靠近,就更彆提老房子後頭的林子。至於陳衛強反正他都一把年紀了,隻要能讓天師將郭玲給降服,就算丟了這條命他都不覺得虧。
兩人的交談過一段落,之前在屋裡應了一聲的陳婆子端著茶,她兒媳婦大梅搬著桌子走了出來。將桌子一放下,大梅便又走了回去拿茶點。
“這小夥子長得挺俊的,有對象了沒有啊?”拉了把椅子坐下,見是這麼一年輕小夥,陳婆子就來了勁。
“瞎問些什麼,這是我請來的木天師,專門為了郭玲的事過來的。”
陳衛強沉著臉有些不悅的說道,他可沒自家老婆子那麼落後,現在的小年輕可不像他們那個時候,十七八歲都有可能是一兩個娃的爹了。這木不祥看著就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按現在的說法也不過才成年而已,能有什麼對象。
“哎呦,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就已經是天師了啊,真是了不起,木天師,招待不周,還請您不要見怪啊。”被陳衛強說了陳婆子也不生氣,自家老頭子的脾氣她還是足夠了解的。
陳婆子的熱情讓木不祥有些招架不住,他隻能端起茶杯喝茶,壓下那份窘迫。
和陳家人一起喝了茶,吃了點東西後,木不祥便提出要借用陳家的桌子。為了即將到來和郭玲的一場硬仗,趁著還有時間,他得多做點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