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十字符號。”
此言一出,四個相關的人都露出十分震驚動搖的表情。
“哦?怎麼,你們知道什麼嗎?”警官十分敏銳,發現了這點異樣,追著詢問。
“穀原……”
東方億盛回過神來,情緒不是很穩定地說:“一年前穀原自殺的時候腰上也有這樣的痕跡!但穀原分明是自殺的,為什麼……”
“當時警察也問過我們這是原本就有的還是怎麼回事,”立川伸司手指微顫地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強迫自己冷靜,“我們潛水需要脫衣服,因此大家很肯定在穀原自殺之前身上並沒有這樣的標記。可是警察後來發現無論持刀劃下去的方向還是刀上的指紋都說明是穀原自己劃下的,最終警察還是以自殺結案,那個標記也沒有什麼說法。”
“難道,難道穀原也是被人害死的嗎?!”石上夕貴激動地問。
“不一定。”
警官搖搖頭,否定了她的說法,“我們會斷定這是他殺案就是因為那個標記顯然是從外人的角度劃下的,進而延伸到這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標記。既然你們所說的穀原身上留下的是自己做的,那十有八九前一個是自殺,這個是他殺,而且凶手還認為應該向前者‘致意’……”
“之前那起自殺案的資料我會另外看的,不過我敢肯定,這起案件的凶手就在你們中間。”
高大的警官目光炯炯看向幾人。
月野杏這次發現自己沒被放進嫌疑人的範疇,鬆一口氣。
不對啊呸,她本來就不是凶手,有什麼好緊張的。
不過……月野杏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觀察,這次的警官水平很不錯,不對,或者說這才是正常警察該有的水平。見多了目暮警官和他笨笨的手下,沒想到還有這樣獨立思考的警官,不需要依靠偵探,也不借助外援,自己觀察自己分析,還知道連環殺人犯的特征。日本警察的名聲有救了,至於警視廳——他們已經沒救了。
所以全日本最不聰明的警察反而都聚集在了東京?真是因吹斯聽。
“下去調查兩起案件的聯係。”
警官通知了他手下的人,然後轉向他們,“現在,我們來說明一下死者死亡時間你們都在乾什麼。”
“法醫檢測顯示死者死亡時間是今早五點到六點,這個時間你們都在乾什麼?”
東方億盛眉頭微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我習慣五點起來晨跑,那時候我正在外麵街道晨跑,不確定有沒有看到我。”
立川伸司叼著煙,閉上眼有些疲憊的樣子,“我在房間睡覺。”
石上夕貴的眼睛還腫著,“五點半我起來上過一次廁所,然後就繼續睡了。”
本鄉徹依舊窩在角落裡一副陰沉的模樣,“我五點半起床後就在房間看書了。”
“關於你們房間的安排?”警官繼續問。
東方億盛回答:“石上和河原住一間,我和立川住一間,本鄉一個人住一間。”
“所以你們互相無法給彼此作證,這個彆墅也沒有監控,對吧?”
“……是這樣。”
石上夕貴有些不安和疲憊,“河原真的是被殺的嗎?凶手真的在我們中間?”
“百分之九十。”警官不留情麵。
“調查凶器的來源,調查附近人的口供,尋找可能的線索,核實他們的證詞。然後就是你們了,”他吩咐過自己的手下,緊接著轉過身來看月野杏他們,“現在這個彆墅裡唯一和案件無關的就是你們了,說說有沒有聽到什麼響動?任何可疑的不可疑的事情隻要是今天早上的都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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