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他應該怎麼支棱起來,她覺得之前他們在烏漆嘛黑的環境下說的一通已經把氣氛營造夠了,是時候能開燈了。
於是她試圖收回自己的手去把燈打開,一抽,沒抽回來,再抽,還是沒有回來,“哈嘍?能把我放開了嗎?”
說實話,對方的手有點太熱了,燙得她手心也熱了起來。
男人的手比她大了一號,也比她結實得多,掌心布滿了握槍導致的繭和受傷導致的疤痕,緊緊攥著她,甚至抓得她都有點疼了。
對方終於從愣神中回來,立刻鬆開她的手,看起來有些失措。
月野杏脫開他的手,打開燈,坐在沙發上,愉快地表示:“好了,我們來談談吧!”
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
“……”
降穀零隻能忍耐。
他對上這個人好像永遠在忍耐。
“在說正事之前,我們來一場坦白局吧!”
月野杏興致勃勃,“想必你已經把我的事調查了個明明白白了,為表公平,我不能對你一無所知吧?”
“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
“你既然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你的。”
對方已經肯定了自己是公安的臥底,因為景光的緣故降穀零自己也默認了,但他不可能直白承認,隻能含糊其辭,怎麼可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名?
“就是因為我知道了,所以說了也沒關係不是嗎?”
月野杏不太滿意,“反正你們已經抹掉了自己的履曆,告訴我有什麼關係?”
“叫我安室透就好。”降穀零依舊撇過臉,依靠這樣來拒絕。
“嘁,無聊。”
女人撐著自己的臉頰,不再執著這個,“好吧,安室君,介意說說你跟那位的關係嗎?”
“你們是多好的朋友?怎麼想到要一起來臥底的?那個鬆田陣平跟你們又是怎麼回事?介意詳細說說嗎?”
她吧啦吧啦問個不停。
降穀零都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話,這些問題他哪個都不願意叫對方知道,隻能沉默以對,“……我們來說正事吧。”
“唔。”
月野杏勉強表示同意,雖然沒有拿捏到他們之間具體的關係,但隻要有關係存在,就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尤其對這些善良而堅持的警官們來說。
帶惡人月野杏莫得感情,她隻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便自己威脅人家屈服。
“現在的情況是,蘇格蘭被我打發去了橫濱調查一些東西,順便避開組織的探查保證他的安全,因此我要求你對公安那邊保密,對此你有什麼意見?”
她假作正經地開場。
“我可以同意保密,但你不能威逼蘇格蘭去做他不願做的事情,也不能繼續監視他,利用他。”
安室透則是真的正經。
“威逼當然不會,我讓他去橫濱的時候任務已經下派給他,僅此一個,甚至沒有要求他必須在時限內完成,已經相當仁慈了。”
月野杏是真的認為自己很仁義了,“至於監視和利用……我必須保證他沒有跟公安那邊暗通款曲,否則被偷家了都不知道。畢竟他問起的時候我也說了,不能將他的情況告訴你,但你還是知道了。這是蘇格蘭沒有信守承諾在前,我不可能不繼續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