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倫也沒想到格林街區的地下賭場還有“死亡角鬥賽”。
這是一種非常殘酷的格鬥比賽,沒有回合,不論點數,即分勝負也決生死。
因為是死鬥,所以角鬥士們都會拚勁渾身解數去戰鬥,觀賞性極強。
也因為殺招往往是一瞬間,也導致勝負的不確定因素極多,更嫩刺激人的神經,賭博的娛樂性更強。
所以,這種血腥的角鬥賽在地下世界是最受歡迎的博彩項目。
......
蘇倫跟著隊長卡伊進入了這個叫“猩紅地堡”的格鬥賭檔。
黑幫有黑幫的牌麵,無論認不認識,賭徒們看到他們身上的“十字星”標誌都會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空氣中彌漫著甜甜的香氣,這是一種迷幻藥劑,能讓人神經亢奮。“藥劑學”是煉金術士的基本功,黑市裡就專門有人製造這些讓人成癮的迷幻藥劑售賣。
“‘碎顱者’撕碎他!”
“噢,‘葬送者’你他媽的快起來啊,老子壓了你一萬裡索,你可彆給老子輸了!”
“哈哈哈,‘碎顱者’要贏了!殺了他,把那家夥的腦袋踢爆...”
“...”
像是室內籃球場一樣大的地下二層,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八角網箱格鬥籠。
擂台上,兩個渾身是血的角鬥士正在生死搏鬥。
戰鬥的節奏很快,纏鬥了幾個回合,那個叫“碎顱者”的強壯角鬥士扭斷了對手的脖子,賭場裡響起了一陣潮水般的歡呼聲。
當然,也夾雜著輸了博彩的賭徒罵罵咧咧聲。
而蘇倫的目光盯著遠處屍體上漂浮的“灰霧”,目光微微一眯。
之前他還覺得進城之後自己的【死亡收割者】沒有發揮的空間。現在看來,加入幫派似乎還不錯啊。
卡伊看著蘇倫的目光有異色,猜測他大概是第一次來這種角鬥賽,順便也朝著幾個新人介紹道:“這是咱們格林街最火熱的賭鬥方式...”
說著,他指了指觀眾席最上層的包間,說道:“看到沒?那些包房裡不少都是內城的大人物。那些可都是真正一擲千金的有錢人...”
蘇倫聽著,目光也跟著看向了那些裝有單向玻璃的包間。
那些黑玻璃背後,似乎有著一雙雙眼睛,正盯著角鬥場裡的一切。
而聽到這話,有新人問道:“內城的大人物也會來外城?那些傲慢的家夥不是嫌棄咱們外城肮臟破爛,從來不會踏足麼...”
“嗬嗬...來的可不少。”
卡伊聳了聳肩,似乎對內城的人也沒什麼敬意:“畢竟內城可沒有這麼刺激的比賽。那些家夥想找樂子,還得到咱們的地盤上來。不過,也是因為這些金主,咱們才能活的這麼滋潤。”
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告誡幾個新人道:“雖然咱們和那些內城大人物是兩個世界的人,大概率不會有什麼交集。但以後萬一真要遇到了,你們也彆招惹那些內城的家夥。不然,會給老大他們惹麻煩的。”
蘇倫也跟著幾個新人點頭道:“知道了,隊長。”
.......
卡伊帶著眾人在賭場裡晃悠了一圈,讓幾個新人混了個臉熟。
“好了,今兒的任務就搞定了。你們該乾嘛乾嘛去,記得帶好通訊器。”
“好嘞,隊長英明。”
“滾,彆拍馬屁。”
卡伊剛一宣布“下班”,幾個老鳥就興奮得四散而去。
他看著幾個還有些懵逼的新人,又道:“你們第一天加入幫會,可以找樂子玩玩。剛才那些酒館花場都是咱們‘十字會’罩著的,找妞兒的話,也有折扣。”
此話一出,除了蘇倫,另外幾個新人臉上都露出了躍躍欲試曖昧笑容。
卡伊看著似乎對網箱格鬥更感興趣,特意忠告了一句:“其他的,你們都可以玩玩。但賭博嘛,最好少沾...特彆是這種網箱格鬥,玩著很容易上頭。有那錢,玩玩小妞兒實在多了。”
眾人:“知道了,隊長。”
卡伊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舉了一個反麵例子。
他指著身邊唯一一個還沒離開的老鳥,一臉嫌棄道:“這不,就像是山姆這家夥的,上個月的薪資一晚上就輸出去了。現在吃飯都得靠幫會的兄弟接濟,丟不丟人嘛...”
一旁,被點到傷口的山姆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弱弱地嘀咕了一句:“本來我連壓中了幾場,都贏了好幾千的...沒想到一場爆冷了,我氣不過就加注...”
賭徒心態嘛,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贏了不走,輸了想回本,再輸了就加倍,然後越陷越深。
蘇倫聽著大概也明白,卡伊是擔心他一天把錢曙光了。
這隊長似乎人還不錯。
卡伊翻了翻白眼,沒聽這家夥的解釋,揮了揮手朝蘇倫幾人道:“好了,你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