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話實說,庫洛洛跟俠客也是真的丟人啊……比不過飛坦就算了,力氣比瑪奇還小,簡直浪費了那副身高腿長的基礎優勢。
不用猜都知道,八成是把一部分鍛煉的時間,挪去看書和研究電子產品了。
所以跟窩金放到一起時,就顯得那兩個家夥格外得壞。
當然,飛坦也不是什麼正麵代表。
扶光仰頭看著飛坦。
或許是因為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現在的成年飛坦,她忽然發現,雖然飛坦的身高沒有多少增長,但麵相還是有變化的。
眉眼更加細長了,眼尾處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出鞘的刀鋒,自帶一股銳利的寒意,棱角分明。
也因此,很好地中和了飛坦本身偏陰柔的、幾乎可以稱上一句“漂亮”的精巧五官。
讓他看起來更有了成年男性的氣質。
但意外地,扶光並不緊張。
倒不如說是,過去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她反而心態愈發放鬆。
“恭喜你,贏了一次——所以呢?”
扶光帶著些好奇地切入正題。
老實說,她其實一直挺想不通的,不知道飛坦為什麼要一直瞄準自己挑釁的原因,甚至到現在都還念念不忘。
難道隻是因為她過去對飛坦一拳一個的黑曆史嗎?
那飛坦還真是從小就怪愛記仇的……也可能是變化係的統一特征?至少同樣待遇的窩金,就沒有這樣的執念。
扶光在等飛坦的一個答案。
而飛坦低頭,迎上扶光一如既往通透、甚至帶著些許期待笑意的目光,忽然感覺到饑餓。
仿佛想要吃掉這份戰利品,又本能地渴求更多,混雜了自尊心、戰鬥欲和想要占有的不滿足。
誘.發貪婪的源頭卻始終一無所知。
即便打敗了扶光,飛坦卻並沒有獲得預想中的快.感,反倒愈發讓膨脹的情緒緊繃成一線,瀕臨極點。
他沒有說話,隻是像盯著獵物的狩食者,沉默而專注。
隱約察覺到飛坦的態度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扶光直到此時此刻,才開始真正感到緊張。
太近了。和那對過於濃稠的金色眼睛。
通常在自然界,隻有兩種情況,生活在弱肉強食森林法則的生物,才會主動展示如此豔麗的顏色。
經曆求.偶期的雄性,以及攜帶劇毒的動植物。
——飛坦會是哪一種?
扶光不知道。
飛坦卻因扶光逐漸衍生的這份不安,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嗤笑。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非常喜歡的,一本名為《糖果與疼痛的味道》,主題是“毀滅破壞的衝動和混雜著性.欲的殺意”的畫集。
或許他生來就流淌著暴.力的血,在迎來徹底的放任自我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成為了拷.問專家。
飛坦開始熱衷於切開人類溫熱柔韌的肌理,享受旁人瀕死的慘叫和哀嚎。
看畫集裡,那些年幼的少女被擺成各種淩亂不堪的破碎樣子時,他總是會聯想到扶光的臉。
因為扶光消失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年紀。
飛坦必須承認,他似乎不知從何時開始,對這個名義上是“溫柔的引導者”的人,產生了無法根除的惡意。
他時常會有股想要傷害她、支配她、讓她感到疼痛、眼睛隻剩下自己的衝動。
雖然腦子不太清醒,但憑借著一點笨蛋的直覺,扶光應該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份惡意。
所以才會一直本能地試圖用武力鎮壓他。
可扶光卻又不知道,他總會在短暫地幻想後,一次又一次地克製住,讓自己不要做得太過分。
不該敏銳的時候,直覺超準;該聰明的時候,又隻會聞風跑得飛快。
飛坦的耐心也終於告罄。
在扶光試圖開口岔開話題之前,他忽然低下頭,用力在扶光的頸側咬下一口。
扶光本能地驚呼一聲,想要推開對方,卻沒能撼動施加於身上的禁錮。
尖銳的犬齒銜住人類最細嫩的肌膚,廝磨著噬咬,脆弱的皮肉很快便被咬破了小口,沁出一點細密的血珠。
疼,但也沒有那麼痛苦。
並未繼續擴大撕裂的痕跡,在嘗到淡淡的鐵鏽味之後,飛坦便停下了銜咬的動作,轉而吮吸著,替扶光舔.舐去了那些血痕。
這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傷口”。
但溫熱的肌膚、交纏的氣息、唇舌間感受到的心跳與血的味道,比任何一場“遊戲”?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都更給予飛坦快.感。
他忍不住發出了低沉的笑。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這個喜歡回避矛盾當鴕鳥的壞毛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總是在考慮一些超出預期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從以前開始就是,你在害怕這個吧?如何?有你擅自想象得那樣,那麼令你無法接受嗎?”
“如果真的有那麼恐懼,真的感覺快要失控了的時候,就喊我的名字——我會停下來的。”
像是要驗證自己的說法,飛坦自顧自地低下頭,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像是又準備咬上一口。
扶光嚇得試圖推拒:“等等、等一下!這個……啊?啊?!”
可飛坦充耳不聞。
直到濕熱的吐息再一次落到頸間,扶光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思考的餘地,隻能下意識實行飛坦剛剛灌輸的規則。
“——飛坦!飛坦!!”她幾乎是把聲音從肺裡擠出來的。
這一次,飛坦遵守承諾,停下了動作。
“哼?這不是能做到嗎?太好了,我還以為我的名字,變成了什麼燙嘴的饒舌詞彙呢。”
雖然表情摻雜了些不滿足的遺憾,但飛坦抬起眼,看著幾乎宕機的扶光時,表情卻忽然軟化了些許。
像是得到饜足的野獸,於是也願意暫時收斂起利爪與獠牙,延伸出一種虛幻的、仿佛被允許為所欲為的縱容。
原本緊緊固定在扶光腕間的雙手被鬆開,順著喉嚨微顫的弧度,一路向上劃動,來到側臉。
飛坦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帶著不多的、卻也是僅剩的溫柔。
聲音染上了些許不明顯的喑啞,他俯身湊到扶光耳邊,啟用了那個幾乎不曾用過的稱呼。
又如同另一種契約的束縛。
“既然善心泛濫,自己把狗撿回來了,當然就要好好負起責任……對吧?扶、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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