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筱漾聽到他的心跳, 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趙筱漾的眼睛泛熱, 周錚還是那個周錚, 一點都沒變, 她偏了下頭。
“你在威脅我？”
周錚就把她推到了櫃子上，手墊在她的背上，他們是麵對麵而站。周錚盯著她，漆黑的眼沉邃。“這不是威脅。”
趙筱漾心跳飛快，卻還是那麼看著他的眼，嘴角忽的上揚, 一瞬間美的驚心動魄。“你要威脅的話，我就去起訴你了。”
這個從少年時光裡走出來的青年才俊，眯了下眼。
趙筱漾靠在櫃子上，也靠在周錚的手上, “周錚。”
周錚俯身就吻了上去, 他另一手扣住趙筱漾的頭, 熱烈又瘋狂的吻。趙筱漾被迫仰起頭, 她停頓片刻，抬手攬住周錚的脖子，踮起腳迎了上去。
周錚的動作是那一刻有了變化，趙筱漾第一次主動的親他。吻如狂風巨浪，如山崩海嘯, 席卷而來。直到結束, 耳邊還是轟隆聲, 趙筱漾有些恍惚。
看著麵前青年英俊的五官，濃密睫毛抬起，下麵是怎麼樣的絕色。周錚抬起眼，手還落在趙筱漾的頭上，眼中有詫異。
“你——回吻？”
“接吻不是一個人的戲，回吻怎麼了？”趙筱漾往後撤了些，仰起頭，眼尾上揚，“你那麼喜歡一個人的戲碼，怎麼不去親木頭樁子？”
周錚：“……”
周錚喉結滾動，低頭碰了下趙筱漾的嘴唇，咬牙恨聲道，“趙木頭樁子！”抬手拇指擦過趙筱漾的下巴，怕擦槍走火再把人嚇跑了，轉身往房子裡走。“冰箱呢？”
“空的。”
“有水麼？”從廚房翻出冰箱打開，真空，連一粒灰塵都沒有。
“飲水機——”
“統統沒有，我剛搬過來。”
這住什麼？搬走！
周錚走出來，趙筱漾說，“我去拿份資料，你等我一分鐘。”
趙筱漾快步跑上樓，周錚站在一樓抬頭看頭頂浮誇的水晶吊燈從二樓懸至一樓。這麼暴發戶的裝修，趙筱漾不會喜歡。
趙筱漾主動親他，周錚舔了下嘴唇，短暫性失憶。剛剛到底什麼感受？他整理褲子單手插兜在原地走了一圈。
趙筱漾竟然會主動親，她膽子那麼小，怎麼敢主動？在外麵的四年，誰教壞她了？
趙筱漾整理資料把電腦裝進包裡，取了件外套拎著快步下樓。一樓周錚坐在浮誇的大歐式真皮沙發上抽煙，聽到聲響他就站起來。
“你下午沒有工作？”
“不重要。”
那就是有了，趙筱漾說，“你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站，我坐地鐵過去。”
周錚掐滅煙扔進煙灰缸，又看了眼煙灰缸裡的女士煙蒂。四年，趙筱漾還是有很多變化。她把頭發剪短了，她穿上了高跟鞋。
周錚伸手，“公文袋。”
打算幫她拿，以前書包都是他拿的。
“不用。”趙筱漾往外麵走。
周錚先上車，隨即趙筱漾才上來，他打了把方向，車倒回去開上主道，“你什麼時候把頭發剪了？”
“去美國的第一年。”趙筱漾摸了摸頭發，說道，“沒時間打理頭發。”
周錚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過方向盤，蹙眉，“過的好麼？”
“嗯？”
“這四年，過的好嗎？”
“挺好的，想學的都學了，想考的也都考了。”趙筱漾拂過自己的短發，說道，“人生有這麼一次經曆，畢生財富。”
她從不後悔離開，惋惜的隻是當年的處理方式。
“想——”想過我嗎？前麵紅燈。周錚踩下刹車，手肘壓在車窗上，他修長的手指擦了下下巴，才轉頭看向趙筱漾，“當年考慮的事情沒有那麼周全。”
還是幼稚，天之驕子，從沒有受過挫折。肆意妄為，不顧忌趙筱漾的想法。
“是那個年紀應有的。”
周錚取出一瓶水打給遞給趙筱漾，趙筱漾說，“謝謝。”
趙筱漾現在活得理性又自信，讓她成為現在樣子的不是自己，周錚也取了一瓶水，喝了一口道，“下周方伶俐回來，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