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們同時開口，王博說，“你先說。”
“我平時不塗口紅。”徐瑤說，“今天是意外。”
王博喝了一口牛奶，注視著徐瑤，陽光下，徐瑤白瓷一般的肌膚似乎有光，美不勝收。他喉結滾動，道，“我也沒有幫人擦口紅的愛好，剛剛意外。”
徐瑤：“……”
王博強行轉移話題，“蛋羹怎麼樣？”
“很好。”徐瑤想用吃蛋羹來掩飾，低頭發現碗裡已經空了，頓時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房間裡靜的落針可聞，最後是徐瑤的電話拯救了她，徐瑤拿著手機上樓，電話是合夥人打過來。
“前段時間你說想拍商業片，現在機會來了。”
“拍誰？”
“陳思敏，跟時尚VS的合作。”
“夠我還半年房貸嗎？”徐瑤笑道。
“兩年。”
“接。”
“如果你能接時尚VS的長期合約，你的欠款可以一次性還清。”合夥人是她的大學同學，隻不過跟徐瑤走了不同的路。她現在主要產業是服裝連鎖，副業是徐瑤這個工作室，說是副業，也可以說是扶貧。
“我暫時還不需要。”
“晚上出來聚聚？帶上我們的寶貝。”
徐瑤想到一樓的男人，搖頭，“改天吧，今天沒時間，下午還要去給他找幼兒園。”
“怎麼了？之前的幼兒園不是挺好的嗎？”
徐瑤歎口氣，道，“一言難儘。”
“需要幫忙打個電話。”
“好。”
掛斷電話，徐瑤下樓看到穿戴整齊的兩個人，徐瑤一驚，“你們……乾什麼？”
“淼淼想去恐龍公園玩。”王博說，“你要換衣服嗎？”
“不用——不是，現在要去公園？”徐瑤有些懵，道，“我和淼淼下午還有事。”
王博蹙眉，單手插兜，徐淼背著小書包站在他身邊，一大一小看著徐瑤。徐淼不笑的時候，和王博簡直一模一樣。
“淼淼要找新的幼兒園。”徐瑤說，“下午要去看幼兒園。”
“現在淼淼沒讀幼兒園？”
徐淼的臉發紅，攥緊小書包，王博揉了把他的頭發，大手放在他的頭上，道，“現在想讀哪家？”
現在不是她想讓淼淼讀哪家的問題，是哪一家願意收淼淼。
當著徐淼的麵，徐瑤又不好說這個問題。
王博看出徐瑤的為難，道，“你把徐淼的資料發給我，我來安排。”
徐瑤：“啊？”
“還有其他的問題？”
“你？安排？”
“我有朋友做教育行業，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去公園玩完，中午吃完飯，我帶你們去看看幼兒園。”王博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十分鐘後，徐瑤坐在王博的副駕駛上，王博先把資料發給助理，才把車開出去，嗓音沉慢道，“不要著急。”
車到了恐龍公園，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王博穿上外套下車接通電話。
“王總，離你家最近的那家幼兒園，這個孩子在那邊讀過。”
“嗯？”王博看徐瑤彎腰給徐淼穿外套，空氣還有些寒。
“被學校退了，說是有暴力傾向。”助理說，
王博臉色沉下去，道，“哪一家最好？不要求位置。”
“德順下麵的幼兒園。”
德順現在換了新的領導，也改了教學模式，現在算是二代學校。校風自由，教學模式和國際接軌。“那就這家，跟他們聯係。”
“這是誰家的孩子？”
“我的。”
助理：“！！！”
王博掛斷電話，走向徐瑤和徐淼，徐瑤穿了件淺色毛衣衫，牽著徐淼的手，柔美嬌小。王博走過去想拉徐瑤的另一隻手，快碰到的時候又生硬的收回去，怕她接受不了。
慢慢來吧。
“走吧。”他說，“孩子的幼兒園安排好了。”
這是徐淼第一次來公園玩，徐瑤太忙，徐家爸媽也忙，沒人陪他來玩。王博耐心十足，陪徐淼挨個玩，那麼大一個男人，竟然陪孩子玩旋轉木馬。
徐瑤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徐淼忽然笑了起來。從出生到現在，徐瑤第一次見他這麼燦爛的笑，他喊了一聲，“媽媽，看我。”
徐瑤揮手，笑著說，“在看。”她拿出手機，又拍了一張照片。
王博怕徐淼掉下去，抬手護了下。徐淼就抓住王博的手指，王博的手很大，把徐淼的小手包裹在其中。徐淼看向他的臉，抿了下嘴唇，“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