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閒來無事,抓了一堆乾草躲在鳥蛋後麵編織草裙,編好後套在脖子上低頭理了理,嗯人矮也有好處的,不過手臂長的草裙,就能把上下身遮得嚴嚴實實。
舒服!
雖然在其他動物眼裡她隻是個幼崽,赤.身.裸.體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她有上輩子的記憶,羞恥心在解決食物問題後會慢慢浮上來!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啦。
陸岐再度拿起一根乾草量了量自己的腰圍,頗為愜意的給自己編小裙子。
考慮到小猴子全身是毛,而且經常上樹蹦躂,她就不費事給他編裙子了,直接給它編個四方形被子,睡覺的時候蓋,比較實用。
等到日頭逐漸西斜,東西都編好了,小猴子還沒有回來。
陸岐穿著草裙,裹著被子孤孤單單的靠在鳥蛋上,等啊等,等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四周一片昏暗,嚇得她一個激靈站起來。
“小猴子!”
“哥?”
“哥哥?”
陸岐邊打量鳥窩邊小聲叫人,以往都會得到“我在”的回應,今天卻安安靜靜的。
所以小猴子呢!
從中午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嗎?
找個桃子找到哪裡去啦!!!
陸岐走到鳥窩口往外望,隻見天邊紅霞萬裡,霞光透過葉隙揮灑了下來,在布滿淡淡青草香的空氣中形成一道道光束,無聲點綴著森林大地。被它眷顧的綠植宛若舞台上的佼佼者,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光彩照人。
方圓十裡百鳥啼叫,一道接著一道,頗有節奏的歡頌著,明明是夜幕降臨卻仿佛晨曦將至,勾勒出一片生機。
陸岐從未見過這麼原生態的自然環境,難免看的有些怔神,直到被一個鬆果砸中肚子,她才猛地回神,慢半拍的彎身撿起腳下的鬆果,抬起頭,跟對麵光束下的鬆鼠對上視線。
這鬆鼠有成年橘貓大小,皮毛光滑油亮,瞧著……有些不好惹。
她揚手把鬆果給扔了回去,但力度沒掌握好,鬆果擦著鬆鼠的腦袋飛遠了,還帶走了它頭頂的幾根毛發。
灰色的斷發在霞光裡悠悠飄落,搞事的鬆鼠被驚得繃緊身體,一把扔掉爪中的乾果火速逃離現場,沒兩下就沒入樹梢間消失不見。
陸岐:“……”好像get了什麼不得了的新技能。
而且老實說,小猴子是不是把她丟在這了?!
還是說遇到什麼危險了?
想到那隻大黑熊,陸岐等不下去了,她要去找找,感覺小猴子不是一聲不吭就丟下她的猴,
哪怕他真的要丟下她,那也要當麵跟她說明白,不能這樣不清不楚!
陸岐抓著窩口的乾樹杈,心驚膽戰的探出頭往樹下張望,然後胸口的心跳‘噗通’的加速,十幾米,太高了,看著腿軟……
可天馬上就要黑了,不能再拖了,反正按照她的自愈能力,隻要不一下子摔死,她還能活的吧?
陸岐深呼吸兩下,小心翼翼的沿著窩口爬到樹乾上,帶著夜色的寒風呼呼吹起她的草裙,往她皮膚裡鑽。
哎,真的好高啊!
她往下瞅了眼,立刻收回目光。
被小猴子帶著在樹間跳躍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怕,可能她少了一隻尾巴?
陸岐散發思維神遊天外,趴在樹乾上慢慢的往下挪,貼著樹乾的肌膚已經被粗糙的樹皮磨損出血,等完全天黑以後,她距離地麵還有四米多高,小手臂因為長時間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不管了!保護好腦袋應該摔不死!”
陸岐安慰著自己,鬆手抱頭往下跳,腳著地後就地一滾,卸了大半的力道,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出現。
她麻溜從地上爬起來,再小心的活動著腳腕,感覺有點疼,但還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