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殊腳步一頓,又聽到一陣也很熟悉的女子聲音低聲響起:“彆胡鬨了,你武功那麼高,分明沒有傷,快點起來。”
“啊,我真的疼。”躺在木板上的人哼哼唧唧,“你不知道戰場有多危險,我冒險打掉狄夷三個哨卡,也算為你疏哥做了貢獻,你、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
“……你起來,戰場是刀劍無情,我配了點金瘡藥,是我們家祖傳的藥方,可以加快傷口愈合,你拿著防身。”女子道。
“真的?”躺在木板上的人終於有了一點活力,把頭抬了起來。
結果他剛抬頭,目光還沒落在女子臉上,卻猛然看到了陳殊一臉黑線地站在草棚外麵。他眼睛一愣,隨後慢慢睜大,原本賴在木板床上的身體立時一個鯉魚打挺,整個人迅速從床板上跳了下來。
“你又怎麼了?”女子看到男子剛剛還故意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此時突然緊張起來,不禁一愣,也回頭往男子看的方向看去,隨後又愣住。
陳殊上上下下打量著兩人。
看到陳殊目光,女子連忙將揉過男子的手彆在身後,一陣尷尬道, “疏哥,你怎麼來了?”
這草棚裡的男子和女子不是彆人,正是陳殊認得的盜骨韓珩和義妹荊楚。
主帥一般都有自己的專門醫師,韓珩和荊楚顯然沒有想到陳殊會來草棚,想到兩人之前的對話,皆不由得臉一紅。
陳殊是在看軍醫的名單的時候看到荊楚的名字,這才過來看望,結果剛到草棚就見到這麼一幕,不由得滿臉黑線。
荊楚來邊關也就算了,盜骨不是江湖人,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自打上次回家的時候偶然撞見盜骨爬牆給荊楚獻花,陳殊便察覺兩人不對勁,此時再見,他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草棚旁邊還有人看著,陳殊沒有在旁邊逗留太久,隻是乾咳一聲,轉身進入一個空的營帳。
韓珩和荊楚麵麵相覷,最後韓珩還是認命地捧過旁邊的頭盔,和荊楚一道跟著進入。
“疏哥。”“林大人。”兩人同時恭恭敬敬地站好。
陳殊看著兩人,終於先看向荊楚道:“小楚,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疏哥和楊哥一道北上,我一個人在院子裡待不住。”荊楚道,“我曾經學過一點醫術,想到可能會幫到疏哥,便跟著過來了。”
大型戰場一旦開打,便會有源源不斷的傷員。軍中醫師最缺乏,陳殊沒想到自己這個義妹竟然會因他來支援戰場。
他再看向韓珩,卻見韓珩撓了撓頭道:“林大人,荊楚她說要來幫你,我也正好有空,便陪她一起過來。我這次是正兒八經被招兵招進來的,你放心!”
陳殊沉默了一會:“看你騷擾我義妹嗎?”
韓珩臉色大變:“林大人冤枉啊,這怎麼能算是騷擾呢,我就是欣賞楚妹子而已。”
他說著,連忙捅了捅旁邊荊楚的肩膀,荊楚立刻反應過來,連忙道 :“疏哥,韓珩他人很好,沒有對我怎麼樣。”
“……”陳殊再度看過兩個人。
韓珩身上穿著厲國士兵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級彆的,此時聽到荊楚的維護,臉上笑容化開,但見陳殊看來,又連忙收斂了笑意,露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你若是喜歡,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盜骨的心性陳殊已有幾分了解,他對荊楚說完,又看向韓珩道,“隻是軍營裡麵有鐵律如山,你那些江湖習性要收斂。”
這是答應他和荊楚在一起了?
“林大人放心,我在軍營裡保證不偷不搶。”韓珩眼中一點一年亮起,連忙回道。
“以後也要保護好荊楚。”陳殊想了想,又道。
“這還用說嘛!”韓珩開心,隻覺得看林辰疏從來沒有這麼順眼過,“沒想到林大人雖然不通情,但是還挺達理的。”
“……你說什麼?”陳殊背脊微微一僵,目光眯了起來。
韓珩口無遮攔,連忙閉嘴。荊楚頭皮發麻,見狀連忙轉移話題,從身邊取出一盒藥膏道:“哥,這是我特地調製的治療外傷的藥膏,你拿著或許有用。”
藥膏被荊楚放進一個小瓶子,模樣有幾分精致。
但陳殊自己武功高強,並沒有受傷的可能,幾乎不需要用到金瘡藥。陳殊心裡想著本想回絕,腦海中卻忽然閃過解臻和長禾山莊的人。
禾聞策在狄夷軍中為保護自己,傷得好像不輕,那幾個秦家人也是。
“也好。”陳殊接過藥膏道。
荊楚看陳殊結果藥膏,和韓珩對視一眼,心裡鬆了一口氣。
陳殊見兩人麵色,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出營帳。
盜骨和荊楚在一起,他雖然驚訝,但還是沒有反對。
隻是他自己沒有談過戀愛,並不能為荊楚參考什麼。隻是覺得韓珩雖然性格跳脫,人卻可靠,若是改掉一身江湖氣,是值得讓人依靠終生。
他一邊想一邊在營內步行一會,終於來到解臻的大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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