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知言在,肯定能認出來。
他的小ATM果然還活著!
換了一身酒店服務生衣服的小少爺看了眼眼前的女人,表情古怪。
“他不喜歡你這樣的。”
女人一愣,隨即反駁道:“那他更不喜歡你這種毛都沒長全的小雞仔!”
說完,兩人像是感知到什麼,彆過頭去。
真該死……
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小少爺有些懊惱。
它原先被本體關了起來,可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本體的力量被大幅度削弱了很多。
順理成章的,它逃離了關押的地方。
本以為血液本體會想辦法把它抓回去,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它的消失……
趁機去接觸了一下其他被鎖起來的分身。
它得到了不少消息。
“我需要你的幫助,他的隊友被困了,不過本體似乎並不想再撈那個養狗人一把。”
雖然它很想去見許知言。
但它知道,對方的一舉一動全都在血液的監控之下。
“我覺得
我們可以合作。”
單憑它一個人,
無法打開那個已經分離的獨立空間,
可它還想為許知言做點什麼。
黑暗中,女人等到新的一支煙燃燒殆儘,才緩緩點頭。
“可以。”
想到什麼,它快速補了一句。
“他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毛都沒長全的弱雞?你也就自己騙騙自己。”美妙的聲音裡滿是惡意與嫉妒。
“嗬,那是我沒把我們相處的記憶發給你……”
小少爺也不甘示弱。
它走到桌前,拿起那封皺皺巴巴的信件,宣示著主權:“想必你還不知道,這封信就是寫給我的吧?”
“你……”
正式合作談妥,在血液沒注意的地方,兩個分身開啟了互懟模式,完全顧不得形象。
大堂酒吧中。
金盛和小一並排站在吧台的廢墟前,正在等待著眼前的酒櫃重建。
已經被關進來太久了。
雖然兩天前酒保給了他能夠恢複的藥劑,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的體力和精神力再次下降了不少。
痛苦的打磨會讓人變強。
金盛依靠著比之前少的精神力,撐了比上一次多三倍的時間。
可精神力能變強,胃不行。
他本質上還是個人類,長時間不進食的話,會死。
期間已經餓瘋了的金盛,在一輪輪酒吧重置中,找到了天然獲得補給的方法。
每當重置開始時,吧台裡的東西會變的正常,雖然隻有幾分鐘,但也足夠他找到一些東西來果腹了。
“汪汪——”
“嗯,我也覺得剛剛吃的果盤有點不新鮮,我上次在下麵的櫃子裡發現有袋裝烤魷魚。”金盛努力回應著。
“汪!”
小一不讚同地搖搖頭。
“汪汪汪嗚!”
因為經曆了太多次,所以它早已幫助人計時完畢,每次從場景重置,到場景裡的客人們變成怪物,七分三十六秒。
這點時間最好是用來吃一個三明治,或者是一些高熱量零食,再配上一些牛奶。
可它的主人總想著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汪汪!”
唉,真是不省心。
“好好好,不吃魷魚片。”金盛舉手投降,那東西很鹹,吃的又慢,確實容易來不及補充水分。
一人一狗的對話十分輕鬆。
但金盛心裡卻有些發愁。
他找不到出去的路,據說江哥和鬱休也消失了,他不想讓許知言因為他的事情多分心,所以一直表示自己還好。
……繼續這麼下去,等到精神力用空了,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很快,整個酒吧廢墟開始重置。
一頓胡吃海塞結束。
金盛喚出犬群,戒備地望向正在恢複的怪物。
忽然,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纏繞到了他的腰間,低頭一
看,一個空間道具從他腰上掉下去,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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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樣,裡麵仍舊有一張紙。
[看在許知言的份上。]
字跡與之前的有些區彆,金盛覺得自己的隊友好像招惹了不止一個NPC……
但不管怎麼說,他開心起來。
太好了,又能多活幾天!
……
分身們忙著搞事的時候,血液本體並非毫無察覺,但經曆了被許知言施法,被封印了一半力量,現在正心煩意亂,它不想管這群亂糟糟的分身。
可惡,等它收拾完許知言,它就回來把這群分身都回收。
至於那個叛徒聯合其他分身給金盛送東西的事,它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選擇了睜隻眼閉隻眼。
那個養狗的人類把它的恩賜喂狗,這輩子彆想再得到它的幫助了!
盯著血池上方的懸著的鏡子,血液覺得自己的溫度一會高一會低,如果它有心臟現在保準得跳出來。
博物館的八樓是禁區。
它沒想到自己隻是和分身聊天的功夫,這個狡猾的人類就跑到了八樓。
看到許知言推開鏡廳大門的瞬間,它差點沒直接衝過去把人撈回酒店來,縱然這是違規行為,可係統不是封印了它一半力量嗎?這麼一來一回算是扯平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不僅占星師愣住,血液本體也聽傻了。
它知道許知言特彆。
但沒想過許知言……這麼特彆。
看著鏡子裡,漂亮的青年自信坦然的模樣,它覺得自己的體溫開始不斷攀升。
這家夥肯定遠程對他施法了!
警報解除。
可當血液正打算去回收一下正在作妖的分身時,意外再次發生。
鏡廳內外的戰鬥開始的毫無聲息。
……
“如果我不出去呢。”
許知言往旁邊挪了幾步,躲開了未成形的星象裂隙。
“毀壞這裡的東西是違規的,這個你知道吧?”他不斷提醒著阿爾維斯,希望對方能放棄攻擊。
“所以你應該出來。”
占星師語調緩慢。
“如果打到鏡子,我會被反噬,但你離著近,也好不到哪去。”她在闡述一個事實。
先前經過玩家們的測試,最靠近損壞物品的玩家受傷最重,其次是損壞物品的本人,其餘玩家倒是不受波及。
“……喂喂,占老板不會是想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吧。”
許知言臉上的笑意消退了不少。
先前幫了小醜的時候,他就算好了自己可能會被占星師列為敵人,但他覺得占星師對自己的仇恨應該僅限於順手殺掉才對。
為什麼對方會執著於殺他?
隨即,他轉念一想,明白了原由。
占星師隻是想
逼他離開鏡廳。
對方的動作不緊不慢,如果真的已經抱著不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殺他的決心,那麼現在直接攻擊鏡子,他肯定逃不過懲罰。
逼他出去?
難道……占星師在恐懼進入鏡廳?
先前他以為占星師和他一樣,也是進入鏡廳後,不受什麼影響。
但她竟然知道後麵的問題。
那麼隻能說明,占星師雖然用了什麼手段避開了鏡子的問題,但實際上她也在擔心自己陷進去……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阿爾維斯接下來的攻擊,大部分是以驅趕為主,十分小心。
沒多久,許知言的身側就出現了不少星象裂隙,如果一個不小心踩中,他就會被傳送出去。
就在他和占星師僵持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出現。
隻見厚重的鏡廳大門上,裂開一道道‘傷口’,鮮紅色的血液正從大門的裂痕上出現。
不消片刻,血水凝聚成了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少年人。
血液有些煩躁。
知道的越多,規則束縛的就越緊。
它看到許知言被其他玩家為難,下意識趕來,卻在途中看到了更多的規則。
比如,不能殺玩家。
比如作為NPC應當客觀公正……公正個頭!
但有些東西看到了,就需要遵守,不然要廢大力氣修改,它發誓它隻想驅趕眼前的玩家,讓它的人類順利度過這個黑夜而已。
然而在身形剛凝成時,血液冷眼望著眼前的女人,還未開口,就感覺到手腕被拽住……
巨大的拉力把它拽離了門口。
等血液本體回過神來,它發現自己正被那個可惡的人類抱著,一起躲在了門後。
對方……似乎認錯了人。
看著久為的小ATM出現,許知言的心跳快了幾拍。
這裡是血液的地盤。
他的小少爺這麼久沒來找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估計八成就是和血液本體有關。
見小少爺要開口,他急忙豎起手指擋在對方唇畔。
“噓,我自己可以搞定。”
“這裡很危險,你在門後等我。”
他望著眼前錯愕的小ATM,表情十分溫和。
“很抱歉以前沒能跟你解釋更多,但這次我一定會帶你走。”
通通給他回歸甲方!
看著小少爺的臉有些紅,許知言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壓低了聲音。
“我知道你之前在躲誰,是不是躲血液本體?那家夥真有夠變態的,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
血液張了張嘴,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心虛開口。
“其實,其實本體也沒…沒有那麼……變態。”它彆過臉,聲音有點打磕巴。
可惡?為什麼它在許知言心裡的形象是變態?
到底是哪個分身影響了它的風評!
3012房間裡。
美豔女人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他想我了。”
它還是那麼想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