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很老實。
深色火焰燃起,蛇尾被穿著西裝長褲的雙腿替代。
祂遵循許知言的指示,乖巧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心上人的下一道指令。
而另一邊,機智的許某人收起了匕首。
他想到要分割什麼部分了!
大步邁到鬼神麵前,許知言伸手按在了甲方的頭頂。
“既然切片都……咳,那就換成沒見過的部分吧!你的角呢?”
他記得很多長角的動物,都會季節性的換掉自己的角,所以割斷角的話,應該不那麼痛吧?
畢竟比起挖眼斷手掏內臟什麼的……鋸角已經是很溫和的行為了。
換了現代裝束的鬼神收起了自己的角,不過在許知言的要求下,那幾隻淩亂的角很快就從頭發中生長出來。
“鹿會自然換角,雖然沒見你換過,但如果它們長大的話,應該會自動脫落?”
許知言挨個摸了摸,最終選中一支粗長的犄角,比劃了一下,十分滿意。
很好,就它了!
“會痛嗎?”
作為一個正常人類,他在動手前先詢問了一下。
鬼神沉默半晌才開口。
“不痛。”但有其他的感覺。
祂想說點什麼,可許知言顯然已經做好萬全準備,馬不停蹄從道具包裡拿出了鋸子樣的武器。
“你忍忍,我快點搞。”
此時,許知言還未察覺到鬼神語氣裡的異樣。
他隻想快點結束!
分屍甲方這種事實在是太刺激了!
“吱嘎—吱嘎——”
“吱嘎———”
鋸子的聲音響起,鬼神沒想到許知言動作會這麼快,僵著身體坐在沙發上。
兩人的動作拉進了不少。
由於想要快速結束鋸角作業,許知言也顧不上曖昧不曖昧,整個人大剌剌站在了鬼神敞開坐的兩腿間,一隻手扶著對方的頭,一隻手不斷操控著道具。
感覺到對方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腰,他也隻是咬著牙繼續鋸。
“吱嘎——吱嘎——”
“吱嘎———”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斷響起。
五分鐘後,許知言咬著牙開口:“需要我給你拿個枕頭抱著嗎?”
該死,剛開始那雙手隻是握著他的腰,但隨著時間的推進,鬼神越握越緊,兩人的距離也拉進了更多。
他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吐出的滾燙空氣,穿過他的衣服縫隙,打在肚皮上。
更讓人糟心的是,他鋸了五分鐘,鬼神的犄角上連個印子都沒有,這他媽要鋸到猴年馬月啊?
許知言耳朵通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心慌。
鬼神沒有開口。
但祂粗重的呼吸聲讓許知言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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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鋸疼了?
他蹙眉收起鋸子,語氣疑惑。
“很痛嗎?要不我下手輕一點?”
算了,還是換個道具吧。
這普通的A級彆鋸子道具恐怕很難完成任務。
歎了口氣,許知言摸了摸自己相中的那支犄角,表情很是複雜。
這支角高挺尖銳,摸起來卻並不光滑,上麵有著形狀詭異的暗紋,似乎有什麼寓意,最讓他意外的是,先前摸到這隻角的時候很冷,但鋸了一會怎麼還燙手了?
“……你先鬆手。”
鬼神的聲音突兀響起。
許知言的心思全在犄角上,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掐在他腰上的手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更緊了。
他手還捏在角上,下一秒,整個人就被鬼神抱到懷中。
滾燙的體溫讓許知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想說什麼,就聽到自家甲方搶先開口,壓抑著欲望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魔物不會褪角。”
“它不會傳遞來痛覺,但惡魔在交/媾時會撫摸對方的犄角助興。”
話音落下,許知言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口。
這番解釋很隱晦。
但他不是傻子,當然聽懂了甲方在表達什麼。
有什麼無法忽視的東西,抵在他腰上,方才還在亂動掙紮的青年瞬間僵住。
許知言看不到鬼神的表情。
不過這不妨礙他清楚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
環過後背的有力手臂把他往裡攬了一點,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就貼在鬼神的胸膛上。
“……白燼。”
許知言忍不住開口。
下一刻,一根手指抵在他唇間,示意他不要開口。
就這麼安靜的抱了十幾分鐘,鬼神才終於低頭蹭了蹭青年的臉頰,嗓音沙啞。
“抱歉,是我高估自己了。”
祂以為祂能忍得住。
許知言一抬頭,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可不等他開口,就見鬼神收回了抵在他麵前的手,揚起來直接把頭上的那根犄角給掰斷了!
“是這一根嗎?”
祂仍舊克製,可聲音裡的欲望一覽無餘。
漆黑的粗長犄角被塞到許知言懷裡,他下意識抱住燙手的犄角,有點傻眼。
掰……掰斷了?
來不及計較為什麼鬼神自己能掰斷,還要他來動手,許知言現在十分緊張。
等等!他沒想到犄角還有這種奇怪作用!
現在換還來得及嗎?救命!他不會在副本裡開出一個比蛇神還黃暴的鬼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