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巢島
中央地帶周遭,江槐鷓躲在一棵矮樹上屏息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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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造成這次海嘯的罪魁禍首站在空地上。
“沒想到一下子能遇到四個。”
岑今月眯眼笑著,語氣十分輕鬆。
隻可惜他的對手不算太輕鬆。
小醜筆直站著。
他在第一輪的重力疊加攻擊中受到了重創,血水止不住地從嘴角往外冒。
他身後,藤蔓編製起來的半圓形緩緩散開一道縫隙,隱約能從樹縫中窺見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女人。
如果許知言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人是在暗巷見過的竇紅杉。
有人比他們倆更倒黴。
岑今月的左手邊,有兩灘血肉模糊的痕跡,幾顆散落在地上的牙齒,預示著他們在幾秒鐘前,還是人類的形狀。
“你們的抗壓能力比我想的要好一點。”
岑今月抱著手臂,對著還在喘氣的兩人做出評價。
他穿著得體,一身白色運動裝,耳骨上彆著一枚彎月耳釘,就連鞋子上都沒有濺到血跡,那語氣神態絲毫不像是方才殺過人,更像是來春遊的大學生。
見小醜和操控藤蔓的女人都沒有說話,岑今月無聊的摳了摳指甲。
“有點餓了,等結束得去找點東西吃。”
再強大的玩家,也被迫套上了饑餓狀態,岑今月也不例外。
他蹙眉想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點子,對著小醜說:“你是不是動不了?沒關係,這樣我們來玩個遊戲,我解除你的重力狀態,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跑。”
豎起手指,他眨了眨眼。
“如果你能幫我獵到一隻能吃的獵物,我就放你多活一個小時。”
這時,躲在一旁的江槐鷓才意識到,小醜一直沒有動作,不是因為不想攻擊,而是無法攻擊。
他無法想象站在岑今月麵前的兩人,正在經曆著什麼。
絕對的力量壓製。
月神作為遊戲的老牌大神,實力強勁,和新晉第十名的小醜之間,本就隔著天壑。
僅僅是波及的傷害,就已經讓江槐鷓受了內傷,他甚至不敢多做動作打開公會麵板給隊友發消息,生怕被發現。
他知道自己該離開。
現在才剛進入副本就已經有兩名玩家殞命,聽岑今月的語氣,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玩家都殺掉。
危機感湧上心頭。
江槐鷓擦去臉上血跡,動作緩慢向後退去。
現在還不確定岑今月的感知範圍到哪裡,他得離開的更遠才行。
心裡這麼想著。
江槐鷓卻忍不住望向小醜所在的位置。
要救嗎?
正猶豫著,他收到了隊友的新消息。
【許知言:怎麼回事,
竇紅杉給我轉了十萬積分耶,嗯,江江你好像不認識她,她是小醜的隊友,你要是遇到的話,幫我問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許知言:對了,遠處有海嘯,你悠著點。】
“……”
江槐鷓愣住。
該死,他怎麼忘了小醜有氪金改命的收款名片了?這下不救也得救了!
心裡這麼想著,江槐鷓臉上的表情卻不再糾結,他繞著側麵退了一段距離,從包裡拿出一柄長弓,緩緩拉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正合他意。
……
許知言不知道隊友正在經曆什麼。
他和小脆骨連跑帶爬,趕在海嘯湧來之前,好歹爬到了一個高點,期間還遇到了幾隻樣貌惡心的怪物植物。
莫名其妙收到了一筆轉賬,他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果然天上掉錢可以治愈一切!
坐在岩石上休息了一會兒,許知言望著遠處的湧進的海浪,忍不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饑餓狀態讓他又渴又餓。
許小花能生吞兔子,他可不行。
躲在陰影處,他對小脆骨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不死生物就是好。
除了骨感一點再沒其他壞處了。
忽然,小脆骨開始瘋狂晃動手臂,似乎是想讓許知言過去……由於無法使用其他物資,導致它的寫字板也不能用。
還沒歇夠,許知言費勁站起來。
“沒有寫字板真麻——”
在走到小脆骨麵前時,他剩下的話卡在了嘴裡,沒能說出來。
小脆骨很激動,在地上用石塊劃出字跡。
[主人(劃掉),許哥!這裡麵應該有淡水!]
生存副本,總得先搞定生存,再談其他。
眼前是一片小鎮廢墟。
看起來應該是被遺棄有一段時間了。
許知言點點頭,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起路來腳下生風。
雖說有魔術帽可以殺兔子放血,可他畢竟不是野蠻人,有條件的情況下他想多少保留一點現代人的尊嚴,能不喝血那肯定還是不喝的好。
有人居住的地方,必然會有淡水水源。
廢棄小鎮不算太大。
站在門口能夠一眼望到儘頭。
在踏入小鎮的大門後,奇怪的陰冷感出現,現在明明是大白天,太陽直照,許知言卻覺得後背發冷。
再想找水源也不能貿然行事。
許知言放慢腳步,仔細觀察著周遭建築,房子年久失修被風沙腐蝕,幾乎每一棟都搖搖欲墜。
不小心踩上木板,導致一整棟房屋倒塌後,他平複了心情嘟囔著。
“還以為能找到個歇腳的地方……”
全是危房,這玩個蛋啊!
確定周圍的木房子都不能用,走進去甚至還要消耗防禦道具,許知言沒有再猶豫,徑直走向小鎮儘頭的
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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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乾淨了。
仿佛時間沒有給它留下半點痕跡。
明顯不正常的內容引起了觀眾們的警覺。
【喂喂,這裡不會是某個有主的怪巢吧?看著怎麼那麼像啊!】
【我看小百萬似乎一點都不怕?】
【他怕什麼?怕怪物支棱起來問他要錢嗎?】
【也是……島中心的怪物被月神一個群體技能清了個七七八八,感覺這裡的怪物並沒有特彆強。】
【月神就是這座島唯一的怪物了。】
【唉,也不知道小百萬這次能不能活著離開。】
【我覺得難……】
觀眾們說著說著沉默了。
如果岑今月的想法是把這輪所有參與遊戲的玩家全部殺掉,那他完成這個目標並沒有太多困難,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許知言還不知道岑今月在副本中。
他帶著小脆骨大步走向教堂,直接把門推開了。
不是沒想過這裡可能是某個怪巢,在路上他也遇到了幾個疑似怪巢的山洞,不過他的思路很簡單。
聽係統描述,怪巢的主人不會很強。
如果裡麵是吃人怪物,那就殺掉,如果是可以好好相處的怪物,就壓榨一下再離開。
沒想到自己運氣如此之好。
大門被推開的瞬間,教堂內景象展現在許知言眼前。
排列有序的木質座椅儘頭,一個穿著黑袍的神父站在台階上,日光透過天頂的彩色玻璃落下來,照在年輕神父身上,更顯聖潔。
男人轉過頭,手中還抱著一冊厚厚的書。
“迷途的羔羊,命運指引你來到這裡。”
它笑了。
如果它背後不是淫/亂的惡魔雕塑,換一個聖母像的話,應該沒人會察覺到它有問題。
“告訴我,你需要什麼?”
明明是一臉聖潔,它低沉厚重的聲音在教堂中回蕩,帶著蠱惑的暗示。
許知言盯著那張熟悉的臉看了幾分鐘。
“白神父,我需要你。”
他壓抑著言語中的興奮、
眼神中的狂熱比對方還要炙熱,一時讓人分不清誰才是蠱人的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