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這個人類炙熱的眼神看的它心跳加速,忍不住心生歡喜,和它相比,眼前的人類更像是某種魔物。
它在對視的瞬間忍不住心動。
現在想起來,神父隻覺得自己很可笑。
原來它才是被引誘的獵物。
“……不是,我真的不是要再搞你地皮。”雖然拿到地皮也有點點開心……咳,許知言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忍不住狡辯。
他沒想到他難得主動一次,竟然會遇到這麼大的困難,早知道剛剛他就先讓切片給他倒杯水了!
教堂裡的氛圍很僵硬。
就連正在交/媾的惡魔雕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腦袋,望向門口侵占了幾排木質椅子的年輕人類。
許知言著急。
但這次的神父切片顯然又和其他急色的切片完全不同,看上去一派禁欲作風。
一屁股坐到已經被化為自己領土的板凳上,他意識到有智力的切片很難接觸,捏了捏鼻梁,許知言開始琢磨再說點什麼。
神父已經消失。
教堂高台上隻剩看了長針眼的惡魔雕塑。
許知言乾脆往長凳上一躺,拿出縮小的犄角道具握在手裡把玩。
有點難辦啊,而且對方的身份是神父,看起來和蛇尾血液那種的笨蛋完全不同,口頭編故事恐怕很難把對方騙出來。
這長凳也有點硬……
在凳子上翻來覆去的青年不住地歎息,也不知道是被隔的難受還是愁的。
“我進不去結界,直接扔進去行不行?”
他對著犄角自言自語。
下一秒,角上顯現出幾個字,嚇的他差點沒拿穩把鬼神丟出去。
[把東西捅進它的胸腔]
很顯然,鬼神本人已經等不及要回收切片了。
“……”
雖然知道甲方的提示,是在告訴他道具的具體用法,但文字中隱約傳遞出來的咬牙切齒感真的不是他的錯覺嗎!
許知言輕咳一聲,安撫似的摸了摸犄角,然後把東西掛回胸口。
感覺到貼著皮肉的犄角有些發燙,他急忙把掛墜一樣的犄角又拿出來,隔著衣服掛在了外麵。
忽然,空氣中傳來細微聲音。
坐起身來,許知言就看到白神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透明屏障前,一個乾淨的玻璃涼水杯被推到了屏障這邊。
被他目光一掃,神父立刻轉過頭去打算離開。
許知言連忙開口。
“彆,你彆走!”
說著他立刻跑向涼水杯,像是要證明什麼那般,打開蓋子就‘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
清澈凜冽的冷水浸濕了快要乾裂的嘴唇。
喝飽後,許知言伸手再去推,卻還是被透明結界攔住了。
“哎?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完成我的願望了嗎?為什麼還把我攔在外麵?”難道是他許願的的方式不對?
神父見狀眉峰微微蹙起。
“為什麼?”
它的聲音充滿不解。
它不明白為什麼屏障外的人類,為什麼會在知道怪巢規則的情況下,依然要求它完成願望。
“我如果完成你的願望,就會從你的身上拿走我想要的東西。”
規則被猜出後,它沒有再遮掩。
“我可能會拿走你漂亮的眼睛,也可能會砍掉你細長的手指,甚至還可以刨開你的皮肉,從裡麵拿走一些我想要的……”
許知言一愣,抱著涼水杯有些不知所
措。
……好熟悉的變態要求。
該說不愧是甲方切片嗎?
這話無法避免的讓他想起,他之前被鬼神盛情邀請‘分屍’提議。
想到掰斷犄角的場景,許知言臉頰有些發熱。
打住!不能再想了。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勾勾盯著神父。
“我發誓,我剛剛說的需要你是真心話……你先彆急著拒絕,我,我對你一見鐘情,我喜歡你的外表,我想和你在一起才這麼說的!”
算了,臉要不要無所謂。
先把甲方搞出來才是正經道理。
“所以你能再引誘我一次嗎?”
看出神父眼中的動搖,他咬著嘴唇繼續說:“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青年的充滿懇求的聲音,讓神父愣在原地。
就在許知言以為這次自己都徹底豁出去,鐵定沒問題的時候,長著與甲方同款臉的神父忽然低下頭,轉過身去快步離開。
從他的視角,隻能看到神父紅透了耳朵。
許知言傻眼了。
什麼鬼?這家夥還真是走禁欲係的?
淦!這麼清純的家夥身後還擺兩個正在做不可描述事情的惡魔雕像,這不是影響他判斷嗎?!
媽的早知道就應該和神父玩純愛了!
忽然,他覺得胸口有些發燙。
低頭看了眼正在散發著熱度的犄角,許知言老臉一紅,乾脆把特殊道具從脖子上摘了下來,急匆匆塞進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