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這裡的玩家全都趕儘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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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不想現在就與理想國對上,當然,主要是因為雙方實力懸殊打不過。
如果能力允許,他當然希望搞定岑今月,然後再好好賺錢。
天知道這個生存副本有多適合經營。
他發誓迄今為止他都沒找到這麼方便賺錢的副本!
岑今月殺的哪是玩家,分明就是在宰他的客戶!
明明這裡的每個玩家都需要他的物資輸出,多倍饑餓趨勢下,有誰不愛吃色香味俱全的烤兔子呢?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他對這個傳聞中的月神可半點好感都沒有。
鬼神沉吟片刻。
這個人類玩家的能力讓祂很熟悉。
隻是祂剛想說話,就被許知言打斷。
“你等等,我還沒說完。”
他擺擺手,坐在石板祭台上,一臉嚴肅。
“剛剛說的是副本的事情,接下來該談談關於你的事情了。”
比起遠在天邊的理想國,他更擔心這次的切片意外,會不會對鬼神、對安全屋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些規則鎖鏈的影響會在離開副本的時候消失嗎?”
“你剛剛跟我說……咳,身體不好控製,是不是因為你沒法再多捅自己一下,所以故意那麼說的?”不然時間緊急肯定還是鬼神自己來比較方便。
“神父是哪部分切片?它的記憶是怎麼來的?”
“還有你這麼明目張膽改地下祭壇沒問題嗎……”
一股腦問了一堆問題,許知言逐漸找到自己的節奏。
這個副本顯然沒有安全屋,封印了這麼多力量最後怎麼把鬼神帶走?讓他把鬼神的力量留在這裡那必不可能!
鬼神的表情稍有驚愕。
隨即,祂失笑搖頭。
“這些控製得回去之後才能慢慢解除。”
“神父原本是翅膀,在遇到內臟後被抽走骨肉,隻留下了羽毛……”
祂耐著性子一條條回答許知言的問題。
“它在被醫生吞噬前,讓黑羽帶走了最重要的記憶。”
它保存著最重要的東西,降落在這裡,日複一日等待著本體尋回,重歸完整。
與切片相比,鬼神能看到的更多。
祂得到了更多的信息,更多的畫麵,更多的話語……
每一幀記憶都與許知言有關。
還有一些祂在無儘黑暗中,意識模糊之前。
祂記起了自己曾經將那些記憶拿出來反複觀看,在已經失去了大半軀殼與力量後,祂仍不肯放下這些記憶。
雖然中間還缺失了一些部分,但最重要的東西似乎已經拿了回來。
可想到額外的對話內容,祂伸手摸了摸青年的黑發。
“那些記憶裡都是你,我每次從虛空中醒來,都能
得到關於你的畫麵,但更多的就記不得了。”
祂說的很慢,語氣誠懇,腦海中確實另外一些信息。
[他是個很脆弱的人類。]
[他快死了。]
[如果你願意將力量分割,那麼我就能保證他繼續好好活著……]
冷冰冰的機械音反複出現。
每一次,祂都會看到不同時間段的許知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被死亡追趕。
不過這些都沒有必要告訴對方。
祂喜歡許知言狡黠的雙眼,喜歡許知言清亮的嗓音……見過太多次對方的瀕死狀態後,祂隻想許知言活著,遵從本心,無憂無慮。
“我們有很深的羈絆。”
鬼神笑著說。
像是想到什麼,祂補充了一句。
“雖然還沒能找到其他的記憶,但這些被額外保存的記憶,就是最重要的了,我認為就算其他的記憶恢複,我也不會做出其他選擇。”
因為甲方過於誠信,之前就連變貓的事都特意跟他說打過報告說‘有事隱瞞’後,許知言對鬼神的話深信不疑。
他喉結微動。
鬼神最後補充的內容……
對方在回應他之前的話。
他處於不安所以在應對血液的追求時說的話。
心臟的跳動速度逐漸變快,許知言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可當他抬頭小心打量鬼神時,不小心對上了對方的眼睛,那雙猩紅的橫瞳惡魔眼,在他的注視下緩緩變成了金色,逐漸放大……等等,放大?
意識到鬼神在向他靠近,許知言莫名感到有些危險。
他撐著石板想要往後挪一點距離,下一刻被捉住了腳踝,沒法後退,甚至還被拽的更靠近了一些。
“彆看我的眼睛。”
“我確實沒法再給自己釘上更多的規則,這身體也確實比想象的難控製。”
祂沒有說謊,隻是隱瞞了部分內容。
愣神間,新的尖錐被塞進了許知言手裡,鬼神的聲音裡壓抑著什麼。
“現在,如果你不想我做點什麼,就把它釘入我的胸膛。”
祂本以為自己可以控製住,但衝刷而來的珍貴記憶讓祂忍不住想要做更多……
許知言的呼吸幾乎要停滯。
他不明白為什麼選擇權再次被交到了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