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空氣的波動,一扇門從無到有,出現在了他眼前。
“嗡——”
手機振動起來,屬於鬼神的新消息出現了。
【我也想見你。】
許知言看著眼前突兀出現的臥室門,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發消息,不然把自己的臥室門展示給NPC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雖然整個人已經醉醺醺了,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還是在進門前喝光了剩下的半罐啤酒。
扔掉空易拉罐,他還不忘整理了一下領帶。
還未觸碰到門把手,門就自己開了……
“砰——砰!”
隱約傳來熱鬨聲音的無人街道上,臥室門開了又關,完成使命後,這扇門再次與波動的空氣一同消失。
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明亮月光照進窗戶裡,依然能讓人看清楚裡麵的一切。
唇齒相交,水聲曖昧。
等許知言僵硬的大腦終於能思考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直接按了門板上。
與發消息時有幾分可愛在的單純回話不同,鬼神本人與祂的文字完全相反,這個吻來勢凶猛,充滿讓人窒息的占有欲。
等到許知言的腿已經徹底軟下去站不直的時候,才堪堪被放過。
終於能夠呼吸到空氣,許知言顧不上去推再次啃咬到他耳朵上的人,斷斷續續說出自己的問題。
“白,白燼,晚上會……會影響……影響明天…明天的行程嗎?”
鬼神頓了頓,聲音啞地可怕。
“不會。”
借著月光,許知言後知後覺發現,對方一雙金瞳中
竟然泛起了血色,很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限。
或許是酒勁太足,或者是剛巡視完產業心情舒暢,又或者是他本來就是個大膽的人。
隱秘的恐懼與渴望交織。
黑暗中纏綿的記憶被喚醒。
許知言是個時常自我剖析的人,他順從於自己的欲/望,他願意承認自己是在期待著的。
方才還在手機鍵盤上飛快躍動的手,如今落在了鬼神的皮帶卡扣上……
既然不會影響明天的行程,那麼他最後的顧慮就消失了。
不等解開,手指就被人握住。
“嗯?”
許知言抬起頭,微醺的臉頰泛著紅色,濕潤的眼裡滿是不解,就連輕哼出的疑惑聲音都像是在蠱惑誰。
距離理智徹底崩盤隻差一步之遙,鬼神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洶湧叫囂著,擁有一個主動的愛人無疑是甘美且痛苦的。
“乖,接下來交給我……”
祂試著哄騙對方,不要再做什麼來挑戰祂本就沒多少的理智。
可事與願違,某些人本來滿身都是反骨,再加上今天喝了酒,格外失控。
“哦?你說交就交?”
雙手被鉗住,但許知言手上動不了還有嘴,他踮腳的時候雙腿還有點發顫,整個人靠在甲方身上,隻可惜身高差的問題,他費勁力氣也沒能咬到對方的喉結,隻能退而求其次,泄憤似的咬著鬼神裸露在衣領外的鎖骨……
鬼神聽到了自己理智繃斷的聲音。
……
月隱日升。
許知言醒來的時候太陽高照。
醉酒後的混亂記憶湧來,他猛地坐起來,看到書桌前舉著書本的甲方後,又‘咚’一聲躺下了,裝作無事發生。
從開始哭到結束,挺……丟人的。
靈魂與軀殼都被撐開填滿的感覺還未徹底消散,讓他一時也分不清,昨晚上是脹的哭還是爽的哭,抑或是兩者都有。
隻不過記憶大概更傾向於保存快樂。
醒來後,他腦子裡隻剩下那些讓他幾乎登入極樂的戰栗。
雖然很酣暢淋漓,他也確實很爽,但以後再也不嘴賤了……像是想到什麼,許知言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大腿。
已經享受過頂級修複體驗的身體上什麼都沒有,就不見光的白嫩大腿根上乾乾淨淨,一個字也沒留下。
不對啊,他記得他昨晚上寫過來著。
記憶太亂,加上酒精的緣故,他怎麼想不起來具體細節了……不,等等,他寫?他寫什麼了?
突然,鬼神的聲音由遠到近響起。
“在找什麼?油性筆嗎?”
許知言翻身坐起來,抱著被子望向走到床邊的甲方。
“我記得好像用過。”
他大方提出疑惑。
回應他的是鬼神低沉的笑聲。
“嗯,都是你寫的。”
說著,祂緩慢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扣子。
在鬼神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腹上方,寫滿了十幾個歪歪扭扭的‘正’字。
隻有最前麵的兩個字被劃掉了。
見許知言臉色陡然通紅,就連耳朵尖也紅到滴血,鬼神俯下身,親了親對方的額頭,聲音裡滿是愛意與調侃。
“剩下的你說先欠著……”
許知言看著寫滿了對方腹肌的‘正’字,終於想起來一些無法過多描述片段。
是了,他喝多了話也多。
前半夜連床都沒上去,被地上生出的手托著膝蓋,跪在穿衣鏡前麵,上半身西裝革履,下半身……甲方一筆都沒畫,他就先開始求饒了。
想起來歸想起來。
許知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反正他爽到了,欠就欠吧!
等洗漱完準備溜之前,看到鬼神站在一旁溫和無害的模樣,許知言惡向膽邊生,湊過去打開錢包,從裡麵捏出一張紙幣來,塞進了對方的腰帶裡。
“表現不錯,今晚上還點你。”
說完,他還象征性地摸了摸自家甲方的腹肌,‘嗖’一下就跑的沒了影,主打一個皮完了就跑。
隻剩鬼神被留在原地失笑。
祂伸手將紅色紙幣拿了出來,展開看了又看,低聲笑了起來。
嗯,看來是對昨晚上很滿意,竟然給了祂一張大額現金,要知道想從許知言這裡摳一點錢是相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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