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
“雖然我不記得了。”
“但是我想操/你。”
在聽完上述三句話後, 許知言仿佛被噎住。
思索片刻, 他表情疑惑,微微歪頭,好似沒聽懂一般,望著對方再次確認。
“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操/你”
半身蛇惡靈的回答很迅速, 根本沒有思考, 重複了最後一句話。
“……”
真是無法理解!
為什麼這隻第一次見麵的惡靈,能夠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再三確定對方的意圖後, 許知言雖然仍舊有些愣怔,但整個人很快調整過來, 麵不改色地在內心罵了垃圾遊戲八百遍。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反而極快脫離半身蛇包裹的圈子, 召出係統麵板。
【額外任務:尋找副本安全屋】
【進度:??】
看完, 他鬆了口氣。
進度條都沒刷出來, 眼前這隻情債惡靈的危險程度應該並沒有很高, 好搞的很。
想起惡靈化隻能化為夢魘殺人的設定, 許知言垂下頭,似乎在害羞, 又很苦惱,呐呐地開口:“可是,可是我都摸不到你。”
人類和靈體在非特定條件下無法有交集。
這帶著暗示意味的話讓半身蛇惡靈興奮起來。
它粗壯的蛇尾更多的卷到帳篷裡,整條尾巴幾乎是忍不住想要把眼前的漂亮青年卷起來。
但大家所在維度不同, 它並不能觸碰對方。
“沒關係。”
“你是人類,總要睡覺的……”
隻要人類睡著了, 它就可以化為夢魘。
像是想到什麼, 它眼中的□□比之前更勝, 總覺得事情雖然有一絲不自然, 但變的有趣了很多。
許知言等的就是這句話。
既然這大尾巴蛇也隻有成為夢魘一種觸碰方式,那這不就好辦了嗎!
隔壁三個帳篷裡,正在進行著殘忍複仇行動,他在這已經能聽到釣魚人慘烈的叫聲了。
在下注時壓了不擊殺三個以上的怪物,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把這三個名額浪費在這裡,一會如果這三個女鬼來殺他的話,名額消耗的就太快了。
如果能利用眼前的惡靈,那再好不過。
計算完畢,許知言本來想擺個嬌羞的表情,但他淺淺嘗試了一下,就因為難度過高,原地放棄,索性把頭埋的更深了。
“當然可以。”他歎著氣說。
“這裡太危險了,如果你願意幫我,那麼等我睡下,你化成夢魘……”
“你想怎麼操,就怎麼操……”
嘴裡的聲音越來越小,許知言強忍著,他怕說的聲音大了會笑出聲被聽到。
熬夜藥劑一瓶保一周不睡覺。
他喝完一瓶還有七瓶!
這又不是什麼末日求生副本,看主線長短,長則半個月,短則一個周,總之不會超過一個月。
大不了他接下來的時間不睡了,讓這個精蟲上腦的大尾巴蛇操樹去吧!
粗暴的回應讓半身蛇徹底亢奮。
在許知言沒看到的帳篷外,它的尾巴尖都開始瘋狂地搖動起來。
直播間裡,觀眾們剛開始語無倫次,豬腦過載,反應過來後嘎嘎直樂。
【嗯?啊?噫?】
【想怎麼艸就怎麼艸,是我想的那個艸嗎?】
【我看到小百萬手指頭敲地,就知道他要搞事情,但我沒想到,這次不是搞事情,是搞顏色!】
【這裡也太他媽的和諧了!】
【是的哈哈哈哈哈,彆的直
播間都在跑生跑死!每個玩家被分配到的都是怪物惡靈!有人沒有對付靈體的武器,不得不入夢打怪,難度翻倍,慘的要命。】
【這個惡靈說啥了?誰會唇語?翻譯一下?】
【唇你個頭!我們這裡又沒有蛇眼淚,怎麼看得見!】
【我盲猜一下是小百萬出賣色相安撫惡靈……但是也不對啊,這惡靈他不知道小百萬可以不睡覺嗎?】
【應該是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笑死,媽的!我也才反應過來!他驢這個惡靈呢哈哈哈哈哈,先揚人家骨灰,還騙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惡靈太慘了!】
過了一會兒,蛇淚時間到了,為了檢驗一下自己的情債惡靈能力怎樣,許知言又補了一次眼淚。
此時另外三個帳篷裡的複仇已經結束,淡淡血腥氣從裡麵飄出來。
許知言拉開帳篷走出去,重新坐到篝火旁。
三個女鬼出現後,他不僅沒有緊張,還彎腰撿了幾塊木頭丟進火堆裡。
火燒的更旺了。
直到現在,許知言才看清楚半身蛇惡靈的全貌,原來方才在帳篷裡,對方幾乎是蜷縮著的動作,不然就會掉出去。
現在沒了地形限製,半身蛇僅僅是正常姿勢立在他身後,就足有兩米多高,那長長的蛇尾上覆蓋著尖銳的鱗片,就算是靈體狀態,也能從視覺上感受到強悍的力量。
他收回視線,拿起一旁的燒火棍指了指對麵的三個女鬼,滿臉擔憂道:“它們可有三個呢,你真的能打過嗎?你行嗎?”
能不能打個兩敗俱傷出來?
但半身蛇顯然不這麼想。
它嗤笑了一聲,低下身子湊到許知言耳畔,囂張地開口:“你是在侮辱我嗎?”
“……”
許知言拿棍子的手一頓,沒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傻子蛇,竟然比他還能裝!
早知道應該給他骨灰全揚了!
不過對方這麼有底氣,許知言反而默默謹慎起來,在驢對方的方式上打上一個問號。
想到這幾個惡靈也隻是在報仇,他猶豫著加了一句:“先彆殺它們。”
女鬼們不像半身蛇一樣被稀釋了記憶。
過於濃重地仇恨讓它們無法保持理智,隻是遵循著本能去尋找在場唯一還有生機的活人。
許知言看到半身蛇僅僅是從他身上抽走眼神,看了一眼正在走過來的三個女鬼。
下一秒,無數半透明的蛇靈從地上拔起,將女鬼們困在原地,就連滿地的屍塊都被釘在地上。
“結束了。”半身蛇冷冷地說。
它像是想到什麼,對著三個女鬼勾了勾手指。
蛇靈們受到召喚,瞬間將女鬼的靈體挪移至篝火旁。
半身蛇伸出手,用指尖在其中一個女鬼的靈體上劃了一道,指尖沾染上暗色物質。
把手指湊到鼻尖下嗅了嗅,隨即它蹙眉甩了甩手,把屬於女鬼們身上的奇怪物質甩掉,嫌棄道:“太淡了。”
“什麼太淡了?”許知言不明所以。
剛剛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還沒能做出什麼反應,就看到三個女鬼被捆好打包送到了跟前。
“靈魂的味道。”
“這些恨意的味道不太好,太淡了。”
說起其他的事情,半身蛇興致缺缺,語氣也有些冷淡,好像除了眼前的青年外,其他的東西都不值得他上心。
“……你竟然是吃靈魂的嗎?”許知言有些震驚,他還以為所有的蛇都是吃老鼠的呢。
這個問題倒是把半身蛇難住了。
僅剩15%的骨灰讓它的記憶缺失太多,隻記得想要殺掉眼前的人
類,和對方永遠在一起,至於自己吃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許知言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一眼就看出半身蛇的不自在,急忙轉開話題。
“其實它們也很慘。”
這話倒是真心實意。
如果說眼前所有的人物都是情債的受害者和加害者,那麼其他三位釣魚人和他這個進入遊戲被強行加入記憶的加害者不同,另外三人那就是實打實的害了人,被纏上,活該。
想著還有三小時才天亮,許知言擔心這個傻子蛇喊他去睡覺。
於是頂著半身蛇炙熱的眼神,忐忑地問:“我能知道它們的故事嗎?”
怕對方不信,他還抬起頭,望向對方的眼睛,力求把自己對聽故事的渴望發揮到極致。
本來已經火急火燎想要開始催睡覺的半身蛇,幾乎要被這個眼神看到融化,在短短的接觸中,它眼前的人類弱小美麗又溫順……
很怪,它怎麼會想要殺了對方呢?
它恨不能把對方揉進自己的骨骼裡才對!
不就是揚了一些骨灰嗎,不礙事!
美色誤事。
麵對許知言渴求的眼神,半身蛇幾乎是立刻敗下陣來,搖著蛇尾巴尖講起眼前三位女鬼的事情。
第一位是穿白裙的少女。
她才上高中,和父母爭吵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在外打工時結識了陳哉。
陳哉雖然隻是個普通打工人,但他畢竟年紀在這裡,平時也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頗有幾分正經人的樣子,幾句花言巧語,再加上比女孩零花錢要多不少的薪水,輕易實現降維打擊,與女孩成為了戀人關係。
但女孩家人又不是傻子。
很快就找來,做足了心理工作後,女孩幡然醒悟,打算和陳哉分手,回家繼續上學。
她是在回家的前一晚,被陳哉連捅四刀,結束了生命,死在花一般的年紀。
她死後的第二天,陳哉把屍體埋好,凶器也藏了起來。
就在他以為萬無一失,回到出租屋時,卻發現屋子裡的東西,會自己動,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隻是他看不見……
第二位是帶著孩子一起跳樓的女人。
她是方國城的原配,是方國城發達之前一起打拚的糟糠之妻。
在方國城還是一個修車工的時候,她就與之一起,兩人起早貪黑,一起拚了命的打工賺錢,以希望未來過上好日子。
後來兩人把攢的錢都拿出來,盤下了修車的小店麵,從那開始,兩人用了十年,終於從一個小修車鋪,變成了本地較大的一個二手車買賣公司,日子也算是苦儘甘來。
可好景不長。
隨著方國城越來越有錢,他對女人的需求不再是能與他一起打拚。
原配妻子這十幾年風風雨雨經過,早已不是室內嬌花,既不會在外人麵前給他做舔狗,也不會縱容他亂花錢。
他找了新情人,但很快被發現,爭執中失手將原配打死,隻能推下樓偽裝妻子自殺,而這一切都被他五歲的兒子目睹。
為了不坐牢,他狠心把兒子也扔了下去。
當天晚上,還不等方國城善後完畢,就看到摔爛了頭的妻子與兒子,站在他的書房門外……
天快亮了。
講到第三個女人的故事時,半身蛇惡靈有些不耐煩,加快了語速。
這堆屍塊生前是江烈的妻子。
兩人總是因為瑣事爭吵,在麵對有家暴傾向的丈夫時,她選擇了隱忍,但日常生活總不能一帆風順,爭執隻會愈發加強。
“她是活著被江烈分屍的,怨念比較重,江烈帶著所有的屍塊,來到這裡。”
不知是時間問題,還是過程太慘烈,它沒
有給眼前的人類細講。
而在第三個故事結束後。
許知言的眼前彈出了新的彈窗。
【恭喜玩家觸發支線——苦痛之魂】
【備注:檢測到玩家解鎖了前置劇情中三個以上(含三個)角色背景,請玩家從死去的NPC身上拿到怨恨之物,拋入琥珀山水庫,以慰苦痛之魂。】
【任務提示:琥珀山水庫的水由於浸泡▇▇▇▇,十分特殊,能夠消除怨念,或隔絕惡靈。】
【進度:0%】
【任務獎勵:特殊餌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