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越大,收益越高,果然是商人做派。】
【確實,先看看吧,估計會有觀察期!】
鹿姚羚傷口惡化的有些嚴重,不過見對方沒有選擇購買治療道具,目前也還沒有真正組隊,許知言沒有給予更多的幫助。
最後還是楚晴自告奮勇,幫著江槐鷓一起處理了鹿姚羚的腿。
大概是擁有類似被排擠的經曆,等一行人回到蒸汽輪機時,鹿姚羚已經能時不時和楚晴說上幾句話,比起其他人要親近一些。
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算在遊輪下層船艙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隻要錢給夠,連奶粉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東西都能搞到。
安置好了少年和嬰兒,幾人在蒸汽輪機稍作休息,計劃著下一步動作。
江槐鷓看了眼時間,表情也嚴肅。
“怎麼了?”許知言問。
“沒什麼,”江槐鷓搖頭說:“就
是有點奇怪,現在已經九點多了,理論上來講,輸掉的玩家被送去了食人宴會,主線已經開啟了……”
可為什麼他們這些順利逃過食人宴會的玩家,反倒進度停滯了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發現了問題,急忙調出了麵板查看。
就在金盛抓著腦袋說,自己的進度明明已經到了100%,可為什麼沒有邀請函發出,也沒有新主線的時候,許知言淡淡開口。
“咳,有沒有一種可能,還有玩家沒有賭完全部的場次……比如,比如我。”
【主線任務[上]:參與遊輪派對】
【任務5:海蛇賭場】
【進度:20%】
【備注:你的新身份是一名隨船上來的賭徒……】
【獎勵:遊輪派對邀請函】
完全忘記了!
昨晚上賭到一半被白燼抓包,早上能動了之後就馬不停蹄趕往賭場贖人,結束後又立馬來到了蒸汽輪機,沒有提示,進入連軸轉模式的許知言徹底把主線拋在腦後。
“這不能怪我。”
“誰讓主係統沒有設置時間限製呢!”許知言理直氣壯。
江槐鷓指著蒸汽輪機的大門:“喂喂你擱這卡時間BUG呢?還不趕緊去賭完?你不怕主係統突然弄個倒計時嗎!”
其他人紛紛點頭讚同。
可許知言略一思考,沒事人一樣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我們從主係統的角度去思考,能夠在賭場勝出的是小部分人,大部分玩家會從被送入食人宴會開始,開啟他們的主線。”
剩下的人則不會進入這條主線,反而是直接進入派對環節。
想起之前找白燼的侍者,他抿了抿唇,繼續說:“目前已知遊輪上有劇院,有表演,有晚宴,有派對。”
“我們的主線要求參與派對,但派對尚未開始。”
“晚宴和表演每天都有,推演一下,白天進入食人宴會的玩家,會先經曆後廚,然後在晚上被推到晚宴上,不出意外他們會活到晚上逃生……而我們中間就有了真空時間。”
江槐鷓一愣,明白了許知言的想法。
通常情況主線任務結束後會接著另外一個主線,玩家很少會有真空期,但這次,隻要有人還未完成賭場任務,其他人的任務進度也會被卡住。
直到派對開始前,玩家都不需要做什麼危險的主線任務了……如果主係統沒有發現的話。
“但這有一個BUG,係統怎麼判定你接下來一定不會進入食人宴會主線?除非係統已經判定你不管進不進入食人宴會,都會擁有其他的主線……”他試著提出問題,說著說著幾乎要把自己繞進去。
楚晴和金盛表情迷茫,已經完全聽暈了。
許知言眉頭一皺,搖頭表示:“不知道係統怎麼判定的,但有BUG不卡是白癡。”
他還不清楚自己被判定了賭場最強氣運的事情,隻以為自己又找到了遊戲BUG,不過托他的福,所有沒進入食人宴會線的玩家,意外擁有了休息時間。
幾人又聊了幾句,發現確實是稀有的真空期。
難得有這樣喘息的時間,玩家們決定去尋找一下支線,看看能不能多點收獲。
金盛自告奮勇表示自己可以去搞定海圖。
“小一說它之前進過船長的房間,這裡的人對動物都很友好,它去的話,會比我們更方便。”
“汪汪!”
鑽過煤堆後怎麼也洗不乾淨的小狗瞪著烏黑溜圓的眼睛,尾巴搖的飛快。
金盛不得不又補了一句:“它說如果成功的話要一個摸摸頭。”
許知言嘴角一抽,和小狗對視一眼。
“成交!你好好乾,出副本之
後我給你買狗罐頭狗零食!”雖然怕狗,但對於這個智力穩步增長的小一,他實在是討厭不起來。
“汪汪汪!”
交給小狗狗吧!
小一對偷海圖的任務更為重視。
幾人分道揚鑣,臨行前江槐鷓還不忘囑咐許知言:“你儘量控製活動範圍,不要距離賭場太遠,主係統在發現你卡BUG後肯定要給你規定時間限製。”
大概率是像之前那般,限時三十分鐘結束。
許知言點點頭,這個問題他也考慮到了,甚至提前兌換了籌碼在身上,一會去了直接往賭桌上一扔,轉兩圈猜單雙的桌子,五分鐘搞定。
十分鐘後,他拿著手杖,來到了釣魚處。
由於之前船隻碎裂導致客人落水,這裡臨時關閉,但好在維樂沒有追究,亞爾曼也很快被其他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所以負責的船員們並沒有被懲罰,反而放了假。
黑霧彌漫,利維坦號沉寂在灰蒙蒙的海上。
許知言來到釣魚處的時候,這裡隻有魚叔坐在棚子下麵,手裡還在修理著魚竿。
“您好,我想找您谘詢一下船的問題。”已經和上次見麵時打扮完全不一樣,許知言絲毫不怕對方把自己認出來。
可魚叔抬眼望過來的時候,他謙和有禮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上次見麵時,眼前的魚叔還很正常,不管從哪裡看過去都是一個正常人類的模樣。
可現在,這個之前在海上對陌生人投以微弱善意的釣魚處負責人,雙眼溜圓,沒有眼皮,竟長出一雙魚眼來。
好在許知言見多識廣,在怪物窩裡泡習慣了,隻是笑容僵了一下,沒有大驚小怪。
魚叔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變化。
他放下手裡的魚竿,搖搖頭:“後勤處說,如果不給錢,他們就不會給我新的船,看樣子隻能回碼頭之後才能再申請新的漁船了。”
許知言一聽,眼睛亮了,也顧不上對方一雙死魚眼,說起自己的來意。
“我的……主人想要一條小船,和朋友們出海釣魚,但是我們不想坐其他人坐過的船,所以他讓我來問一下,能不能搞到新的船,大概多少錢呢?”
一個普通人來要船目的太明顯了,許知言隻能借著白燼的名頭,亮出了自己的藍色手環。
魚叔聽完,眼珠卡在眼眶裡滑了一圈,倒是稍稍有了一點神采。
“五萬一條船,但如果您的主人想要單獨一條船的話,得給我十萬……我必須要保證有一條船給其他的客人使用。”
他……不,它很老實,直接給出了報價,就是後勤處的價格,一分沒加。
許是錢到位,客人的身份也到位。
買船這件事順利到不可思議。
從找到人到談妥,許知言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交易完成,兩人約定好了時間,許知言一屁股坐到了魚叔身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剛剛得到了新船的魚叔心情不錯,沒有趕他。
就在許知言猶豫著要怎麼開口詢問關於違規者的事情時,幾個侍者從甲板上走了過來,找到魚叔,將一個本子遞了過去。
“今天輪到你們了,是很重要的食材。”
“不……我們這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魚叔接過本子麵露惶恐。
“這是規則。”
侍者一臉冷漠,說完沒有搭理魚叔,迅速離開了釣魚處。
許知言默默圍觀了這一切,忍不住伸脖子去看,是手寫的內容,上麵很潦草,隻能看清晚宴食物幾個字。
魚叔歎了口氣,解釋起來:“是晚宴,客人們的口味很挑剔,時不時需要嘗試新東西。”
原來,不光賭場向食人宴會
供貨。
遊輪上大部分崗位,都會時不時定期向食人宴會供貨,以保證食材的多樣性。
“我這裡已經沒有年輕人了,唯一一個年輕人,她……她很可憐,她自從知道她的哥哥來找她後被殺,就一直不說話,我已經讓她去休息了,可,可我這裡也已經沒有什麼能供給宴會的食材了。”
故事有些熟悉,許知言一愣,連忙追問起來。
原來,之前那個和違規者相識的人,正是在魚叔這工作,他在這裡意外和同伴的妹妹相遇,告知了對方哥哥因她而死的消息……
許知言擰著眉頭,詢問道:“有什麼辦法能不讓她去食人宴會呢?”
馬上就要拿到支線的線索,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姑娘去被人吃,他白拿道具。
魚叔無神的雙眼盯著眼前的年輕人,語氣中帶著悲哀:“除非有年輕人替代她,據說這次是為了一位非常尊貴的客人所準備的菜肴……”
“客人姓什麼?”許知言敏銳察覺到一絲可能,迅速打斷對方。
“白,是那位尊貴的少爺。”魚叔回答。
聽完,許知言眉頭一挑,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姓白啊,那我替她去好了。”
真不錯,自己人的話,應該不會翻車吧?畢竟他可沒答應白燼,自己會乖乖留在房間裡,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小切片好像有什麼秘密,不過總歸對方不吃人,應該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