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結束一場應酬,從餐廳出來時,他的車正停在路邊。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靜靜等了三秒,卻發現車絲毫沒有啟動的趨勢,助理許明旭正低頭看著一張紙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遲宴淡淡問。
許明旭這才發現遲宴上了車,他回過頭,把紙巾遞給遲宴,認認真真地報告:
“剛才有個小姑娘養的狗往車門上撒了泡尿,小姑娘還挺較真,非把名字和手機號留下了,說可以賠償。”
遲宴輕靠在椅背上,視線掃過那張紙巾,本連接都沒想接,但在看到紙巾上那顯眼的“虞初窈”三字時,眼神卻不由頓住。
他拿過紙巾,低頭又看了一眼,雙眼微眯,眸內瞬間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老板,怎麼了?”許明旭不明所以地問。
“沒事。”遲宴隨手把紙巾塞進了西裝口袋。
許明旭倒是有些愣了,居然沒扔?
難不成真要追究啊?
不過是一泡尿的事情,用水衝一衝就得了,堂堂陸家長子,費不著和一個小姑娘較真吧?
何況還是一個剛被男朋友劈腿的小姑娘。
許明旭心生憐愛,認真地回頭勸說:“老板,這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我剛才在車裡看到她和一男的在警察局門口鬨,好像是男朋友出軌了。”
“哎,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出軌,這男的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遲宴語氣淡淡,眸光不顯喜怒:“她男朋友出軌了?”
遲宴這段日子,話特彆少,整個人看著陰鬱沉悶,和以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