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虞初窈問。
遲宴沒什麼反應,兀自喝了口水。
在了解他的偽裝之後,虞初窈對此一點都不意外。
她知道,他斯文的外表下,其實掩藏的是一顆比所有人更冷漠的心。
她拿過水壺,一邊低頭給自己倒水,一邊自顧自地猜測:“讓我猜猜你做了什麼夢,不會是……吃藥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吧?”
遲宴隨手放下杯子。
她開玩笑似的話,卻正好印證了他心裡的猜測——她果然是和他一樣的“異類”。
他隱隱嗤笑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是,而且我還夢到,捅我的那個人,是你。”
虞初窈手裡的水壺一抖,水灑出少許。
她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把水漬擦乾淨,忙碌而沉默的這一刻,虞初窈表麵鎮定,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
原來自己還是太天真。
他接近自己,根本不是因為以為她還是陸瑾堯的女朋友。
而是因為,傳送過程中的程序錯誤,讓遲宴這個反派也知道了劇情,知道了,她就是原書中殺了他的凶手。
有什麼仇恨,能比得上奪命之仇?
虞初窈先暗罵了一聲這該死的不靠譜傳送係統。
而後又在心裡衡量了一下倆人目前的“對抗資本”,在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的下一秒,她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