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宴的眼神裡似乎還有打量,虞初窈便笑了:“你不會以為我答應得這麼爽快,是為了正好潛伏在你身邊,然而趁你不備,再一刀把你捅了吧?美人哥哥,你想多了。”
美人哥哥這個稱呼,讓他不自覺皺了眉頭。
這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虞初窈輕靠在餐桌邊,右手微抬,無聊似的幫他理了一下罕見有些微不整的睡衣領口,聲音又輕又緩:
“我呢,真的隻想做條有錢的鹹魚,這個合作,又不傷害我,還完成了我的夢想,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吧?”
遲宴垂眸,視線裡是她溫潤粉紅的指尖。
他伸手搭上她的手腕,但最後,卻隻是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按了下來。
虞初窈眼裡帶著些微得逞的笑意。
看著他此刻生人勿進的樣子,她反而覺得,這比偽裝斯文紳士的他,有趣多了。
遲宴拿起桌上的杯子,裡麵剛倒的熱水,此刻恰好涼到了適合飲用的溫度,溫暖卻不燙人。
他說:“周一早上門口見。”
虞初窈沒啥回應,直到他已經走到門口,才又突然喊了一聲:“美人哥哥~”
遲宴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虞初窈的嗓音裡透著笑意,問:“待在你身邊,包括晚上嗎?”
“不必。”遲宴坦然接招,隻丟下兩個字便離開了。
虞初窈輕嘖一聲,麵對私下如此不解風情的遲宴,她的內心卻有些愉悅。
一是因為遲宴說不會傷害她和虞家人。他雖說不是君子,但起碼沒必要撒這種謊。
二更是因為,她好像在目前繁忙又無聊的生活中,找到了一絲樂趣——逗他。
看到他斯文表象崩裂的那一刻,讓人覺得有種惡趣味,就像在報複他之前浪費了她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