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窗簾縫隙裡的黑暗來看,天還沒亮。
虞初窈額頭冒出一層薄汗,她伸手摸了摸,重重吐了口氣。
剛才夢裡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很奇怪的是,對於這一段,書裡其實沒有描寫得那麼細致,可是有些細節,她夢裡卻呈現了出來。
比如她鑰匙串上的小刀刀柄是紅色的,遲宴放在桌上的胃藥藥瓶,是圓筒狀,小小的,估計裝不了多少顆。
還有,她偷偷割繩子時的緊張、在下決定前的猶豫、以及最後的決絕……
一切都像親身經曆。
這讓她對於自己的原生世界就是這裡、自己曾經就是原主的揣測,更肯定了幾分。
拉開燈,虞初窈看了眼牆上的鐘,才淩晨四點十分。
出了一身汗後,感覺有點渴,睡意全無的她翻身下床,想去廚房倒杯水。
但走到客廳才發現,廚房裡居然亮著燈。
她走近一看,遲宴背對她,穿著一身輕薄的黑色絲綢睡衣,正站在餐桌邊喝水。
而他身前,放著小屋裡唯一的水壺。
查詢了好感度之後,再看遲宴,虞初窈很難說出自己具體是什麼心情。
但目前這並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她要確定,他接近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隻是因為以為她還是陸瑾堯的女朋友,那就好搞定多了。
想到這兒,虞初窈鎮靜自若地拿著杯子走到他身邊,抬眸看了他一眼,狀似隨意地閒聊道:“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