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停靠在虞家門口。
虞初窈笑著向倆人道了謝,轉身正想開門,卻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遲宴。
“對了,有件事兒,我想還是有必要和遲先生說一下。”
虞初窈把口袋裡的那一小片粉色碎片放在遲宴黑色筆挺的西裝褲上,禮貌微笑道:“雖然甲方爸爸說什麼都是對的,但身為乙方,多多少少也有尊嚴。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儘量秉持互相尊重的原則。撕情書這種事情,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或者遲先生要撕之前告訴我一聲,咱倆可以一起,顯得公平點。”
雖然聽著語氣隨意,但誰都能聽出話裡的嚴肅。
說完,虞初窈朝他微微頷首,推門下車。
車裡恢複了死寂。
遲宴目光一動,低頭看向那碎片時,神色很是嚴肅,有疑惑,但更多,像是對於被莫名指責的不滿。
他伸手拿過一旁的文件夾,翻開的瞬間,裡麵兩份粉色的情書格外矚目。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誤會,但遲宴撕掉的,確實不是她的情書。
而是在非節目時間的今天早上,他離開小屋時,在自己的地板上看到的。
應該是有人通過房門底下的縫隙塞進來的。
因為是粉色,遲宴第一反應也以為執筆者是虞初窈。
但他打開之後,卻發現信裡的字跡和虞初窈的完全不一樣。
信裡,那人告訴他,虞初窈曾經說過,她隻喜歡錢,所以對於他,也不是真心的雲雲。
遲宴不過匆匆一閱,印象深刻的,隻有這一句。
緩緩地把信撕成碎片,遲宴心想,這人或許以為自己是在挑撥,但卻不知——
虞初窈愛錢,反而正合他意。
畢竟他能給的,也就隻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