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張郎尷尬地想挽回點局勢，卻發現虞宏天的臉色已經因為這事兒變得漸漸難看。
而虞初窈更是沒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截了當地指了指桌上那倆破玩意兒，說：
“還有這倆，線條僵硬、釉層厚重，施釉不均，還泛賊光，這種貨色，我這兒也有，一百塊錢三個，您要嗎？要的話，我明天聯係批發商。”
“虞小姐，您可彆亂說話，剛才是我看走眼，但這倆……”
張郎還沒說完，虞宏天便抬手朝身後的兩個保鏢示意了一下。
保鏢一左一右，挾持著張郎將他送出了門，還不忘幫他把那倆破玩意兒帶上。
虞宏天撫了撫心口，側頭看向虞初窈時，眼神裡更添了幾分驚歎。
本來以為上次的事情，隻不過是湊巧，但今天聽到虞初窈直接指出的那些關於器物的破綻，虞宏天是真的相信，她在這方麵有所涉獵了。
“窈窈，你這些……是從哪兒學的？”
虞初窈隨口帶過：“無聊的時候看過一些閒書，學過一點，爸，你要感興趣，我等會兒把書單整理給你，你先好好看個一段時間再說，不然……”
虞初窈本來想說“不然這家遲早還是得敗”，但話到嘴邊，又委婉了很多。
“不然總是因為受騙上新聞，對您形象也不大好，是吧？”
男人到底都是好麵子的，何況是原書中為了麵子，被胡明達騙光錢都選擇不報警的虞宏天。
虞初窈這句話，可以說是直戳虞宏天的命門。
他點了點頭，說：“好，好，爸以後聽你的。”
虞初窈湊過身，手掌在茶幾上輕輕拍了一下，那剛才被張郎放回桌上的珠子，又聽話地滾了回來。
虞初窈把它收進手裡，掌心攤開著遞到虞宏天麵前：“爸，這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