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陸萬盈卻在花園的垃圾桶裡發現了那件外套。
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那一刻,陸萬盈漸漸確定,遲宴這個孩子,雖然看著聽話斯文,但其實,內心早已開始腐爛。
可她並不覺得這是自己曾經的虐待行為所造成的,因為於她而言,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帶著賤人的基因,本就是腐壞的物種。
思緒回到現實。
就在陸萬盈以為遲宴會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腕從虞初窈手裡抽出時,遲宴卻隻微微垂眸看了眼,薄唇輕啟時,嗓音裡多了幾分溫柔:“走吧。”
虞初窈點頭,沒有鬆開手,反而就著這略顯親密的姿勢,一路走到了電梯口。
陸萬盈回頭看向他們。
之前聽說他在戀愛綜藝裡找了個女朋友,她雖然不理解以遲宴的性格,怎麼會去參加,但還是想著,大概隻是玩玩。
那種節目,說不定還有劇本。
可現在,她終於意識到,虞初窈於他,或許並不隻是一個營業戀人那麼簡單。
難不成……他當時一反常態去參與節目,就是奔著虞初窈去的?
陸萬盈雙眸輕眯,眼底一片陰霾,隱藏著翻湧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她才轉身走向病房。
待走到門口,陸萬盈習慣性地看向站在病房門口的保鏢,麵容嚴肅地問:“今天就遲宴來過?”
“是。”保鏢一板一眼地報告道,“大少爺帶來了女朋友,一起在裡麵待了幾分鐘就走了。”
陸萬盈再次確認:“就幾分鐘?”
“是,就幾分鐘。”保鏢回答得十分肯定。
陸萬盈點頭,推門而進的瞬間,病房裡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
直到她的視線落到正在病床安睡的父親身上。
她怎麼覺得,父親的神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