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窈沒有直麵這個問題,隻說:“等過些天您出院了,自然就知道了。”
陸景洪嘲諷似的冷笑:“過些天?我的身體我知道,你不用哄我。”
他轉過頭,雖然姿態依舊抗拒,但言語間,卻沒有了最開始的攻擊性,顯得平和很多。
虞初窈笑了笑,開玩笑似的說:“我哄遲宴一個就夠辛苦了,可沒時間再哄彆人了。”
陸景洪本來因為虞初窈年紀小,對她的醫術十分懷疑,再加上她十八線小演員的身份,更讓他對她和遲宴的事情有些偏見。
但見這小姑娘這麼護著遲宴,他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
“他比你大不少吧?你為什麼喜歡他?”
虞初窈理所當然、反客為主地說:“喜歡就是喜歡,非要說出個理由嗎?那老爺子您為什麼喜歡他?”
陸景洪板著臉,回答得理所當然:“他是我孫子,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啊。”
虞初窈心裡頗感意外,陸景洪以前工作忙碌,有另外的住處,甚少在家,再加上陸萬盈的刻意隱瞞,他對遲宴遭受虐待的情況一無所知。
但遲宴不是他親孫子這一點,卻是他一早就知道的。
當初因為這件事,他對遲眀紳很有意見,奈何陸萬盈太過堅持,他最後也隻能為這個唯一的女兒而妥協。
虞初窈本來以為,陸景洪對於遲宴的扶持,是被逼無奈,畢竟目前除了遲宴,他也無人可依。
但現在聽他回答得如此自然,她卻不由得開始改了想法。
原來他早已打心底接受了這個孫子。
虞初窈笑了笑,沒有說話,一針卻已經紮了下去。
沒感覺到疼,陸景洪反而感覺體內有種任督二脈被打通的舒暢感。
本來還有的反駁,瞬間被堵在了肚子裡。
而專注的倆人,誰都沒有意識到,病房門口,有一個身影安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