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抬頭朝遠處看了過去，可惜遲宴坐在第一排，隻看得到一個後腦勺。
正好舞台上響起了主持人宣布頒獎禮結束的聲音，虞初窈朝沈於抒笑了笑，說：“沒事兒，我有辦法。”
說完，右手摸到被她貼在腹部的暖寶寶，虞初窈又補了一句：“謝謝你的暖寶寶，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那我可記住了啊。”沈於抒笑容明媚，朝她擺了擺手。
虞初窈點頭，起身退場時，遲宴已經先一步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離開了場館。
前麵的楊芯玥披著助理拿來的外套，也快步走了出去，背影似帶著怒氣。
虞初窈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但沒想到冤家路窄，她不過進洗手間洗個手的功夫，居然就又撞上了楊芯玥。
也許是剛才凍得厲害，亦或許是被熱搜氣到，即便現在換上了保暖的衣服，楊芯玥的臉色依舊顯得頗為蒼白。
從鏡子裡看到還穿著遲宴西裝的虞初窈，楊芯玥沒有了剛才假模假樣的禮貌，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就拿起一旁的手機準備離開。
虞初窈伸手按下感應器，水龍頭裡溫暖的水澆在她手背上，一下讓人覺得渾身都暖和起來。
她淡淡道：“是沈心洛讓你搞這一出的吧？”
楊芯玥停下了腳步，回頭嚴肅地看向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無所謂。”虞初窈走到一旁抽出一張紙巾將手擦乾，把紙團扔進垃圾桶的同時，她抬眸看向楊芯玥，“你要知道的是，一旦視頻發上微博，好不容易鹹魚翻身的你，又要在網友的辱罵中墜入地獄。”
“什麼視頻？”
“你覺得呢？要沒有人正好在錄vlog錄到，我怎麼能這麼確定是你？”
楊芯玥不說話了，卻依舊堅持著：“這件事和心洛無關，是我自己看不慣你這種人而已。”
“還挺姐妹情深的。”虞初窈輕嗤一聲，“她小時候打破東西，是你幫她擔著，結果你挨一頓打，她卻因為乖巧而受到表揚。後來在學校，她和人起爭執，是你出麵教訓了那個人，結果學校都傳你校園暴力，她卻成為了優等生代表。現在，你還要為她毀了好不容易起來的前程？”
虞初窈每說一句話，楊芯玥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你……你怎麼知道？”
虞初窈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離開前，伸手在她的肩膀輕拍一下，“身邊是柔弱的小白兔，還是吃人的豺狼，好好擦擦眼睛看清楚吧。”
這麼多年，楊芯玥不是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過，但每次在沈心洛真摯的道歉下，便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不過是個天真的小妹妹，哪裡來成年人那麼深的心機。
但現在被虞初窈挑破，她又不禁想起：
從數月前開始，沈心洛的狀態就一直不佳。
某個周末，她去看沈心洛，但進臥室的時候，沒看到人，隻看到了沈心洛攤開在書桌上、寫到一半的日記。
上麵寫著：
【友情或許就是這麼脆弱的吧，彆人早就飛上枝頭，唯有我還留戀著曾經坐在一起上課的日子。算了，祝你得到你想要的，身為你不要的朋友，還是會默默祝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