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下一幕時，遲宴眼底覆上了些許冰霜——
虞初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發自真心地鼓勵：“你很厲害。”
男生說：“還有十五萬，一年內我會還你。”
虞初窈聽著像是不甚在意，點頭道：“行啊，你奶奶的身體為重，兩年三年，都行，我不急。”
“謝謝。”男生點頭，轉身離開的時候，和站在電梯口靜靜看著的遲宴麵對麵撞上視線。
他應該是認出了對方，朝遲宴微微點頭後，便走進了另一部電梯。
擦身而過的同時，遲宴看清了他手裡拿的東西，是一份潯城大學保送的通知。
遲宴眉頭輕皺，朝著虞初窈走了過去。
虞初窈雙手環抱在胸口，輕靠著門看他，知道他一定會問，於是便索性主動先說了：“他是宿野。”
宿野。
這個名字……
遲宴回憶了一會兒，終於有了點印象。
沒想到原書中砍了虞朗一隻手的社會人士，現在居然……成了保送潯城大學的高材生預備役？
“他找你乾嘛？”
“我之前借了他錢，要他一年後給我一份潯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沒想到他比我想的更出色，居然保送了。”
他勾了勾唇，伸手輕撩著虞初窈耳側的頭發，嗓音似帶著涼意：“窈窈身邊，還真是桃花不斷。”
虞初窈察覺到了他話裡酸溜溜的意味。
雙手摟著他脖子，她笑得肆意：“那我不也就隻摘了你這一朵？”
遲宴右手搭上她的腰。
門開了又關。
虞初窈背靠門板，聽到他問：“窈窈對於摘的定義是什麼？”
她往前一湊，吻上他的唇，似乎在說：這樣，就是摘了。
遲宴卻笑了，隨手摘下眼鏡放在一旁的鞋櫃上，搖頭，好像不太滿意。
他單手扶在她臉側，吻落在了她的眉心，而後鼻尖、而後下巴……
漸漸往下。
虞初窈一愣，側頭便見，他的手也順著唇上的動作，從肩膀滑了下去。
掌心的溫度，透過家居服不算厚重的衣料傳到了肌膚上。
她不自覺地雙手往後，貼上門板，指甲劃過門板，發出又輕又長的一聲響。
以往的每一次，他總是恪守規矩。
可是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宿野的突然到來，他被激發了幾分醋意。
在虞初窈的靈魂有些出走的時候，一陣冰涼讓她意識到，他的指尖探入了衣服下擺。
她閉了閉眼，突然有點慫。
“遲宴……你彆……”
遲宴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隻隱約發出輕輕的一聲笑。
不一會兒，虞初窈腦子裡感覺有煙花炸開，五彩斑斕，客廳裡的物品，都漸漸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