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伸手搭上她睡衣的第一顆扣子,似乎是想解開,虞初窈一愣,耳朵紅了,伸手將他的手拍開。
難怪說男人開了葷,就會變得很可怕。
連遲宴也不例外。
“你!”她吐掉口裡的唾沫,漱了漱口後,義正言辭地指責他,“大清早的,你彆想!”
遲宴愣了一下,知道她誤會了。
眼尾帶著笑意,他雙手搭上她的腰,將她從洗手池上抱了下來,讓她站在他身前,後背貼著胸膛。
他的右手照舊搭上了那一顆紐扣,慢條斯理地解開,而後溫暖的指腹,輕輕拭過鎖骨處的一點紅痕。
虞初窈愣住,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因為有這一處的點綴,似乎多了幾分嬌媚。
尷尬的是,睡衣領口小,所以這點痕跡被正好遮住,可現在臨近初夏,潯城氣溫不低,她的私服,還真沒幾件這麼小領口的。
她惱羞成怒地瞪了鏡子裡的遲宴一下,有些尷尬地問:“沒彆的地方了吧?”
遲宴唇角輕勾,絲毫沒有心虛,右手往下,似乎是還想給她指出哪裡有。
虞初窈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氣得把他推出了浴室:“我自己長眼睛!不用你指!”
說完,門“嘭”的一聲。
大概十幾分鐘後,虞初窈才從浴室出來,奇怪的是,鎖骨處的痕跡已經被很好地遮掩。
遲宴抬手觸碰那地兒,才發現她居然用遮瑕嚴嚴實實地把它遮了。
遲宴一瞬間不禁開始想,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遮瑕這種東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