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洲終於確定自己要見到女兒,而此時在嘉裕龍庭裡麵,管家汪叔則是通知了彆墅裡麵的其他傭人,說許先生今晚有客人要過來。
大家都準備好了來迎接這個客人,半個小時之後,謝庭洲的車子出現在外麵,帶著幾分悍匪氣質的悍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首先下來的是黑西裝的保鏢,隨後在這些保鏢的簇擁中,謝庭洲才帶著霍楓和藍煥以及身後的管家進入了許雲瀚這個彆墅。
之前霍楓用許雲瀚的手機打電話過來了,沒人想到霍楓還能模仿許雲瀚的聲音,管家汪叔則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懷疑。
當看到被眾人簇擁的謝庭洲時,管家汪叔楞了一下,因為這年輕的男人,長著跟謝皎月一模一樣的麵孔。
這個彆墅裡麵的人都是用來‘伺候’謝皎月的,也可以翻譯成監視謝皎月,他們在這個彆墅的範圍內滿足謝皎月的一些提議,卻不允許謝皎月離開這個彆墅一步。
除了管家汪叔之外,還有兩個廚師,兩個女傭一個花匠,整個彆墅人其實挺少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謝皎月就是許先生養在這個彆墅裡麵的金絲雀,彆墅就是許先生為謝皎月造下的漂亮牢籠。
眾人隻知道謝皎月有一個有心臟病的母親,還有一個當了明星的弟弟,卻是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謝庭洲冷著臉進入了這個囚禁了女兒兩年的彆墅,他哪怕穿著最簡單的黑襯衫,甚至因為打人身上的衣服有少許淩亂,卻是讓管家汪叔不敢造次。
“您好,謝先生,我們先生剛剛打電話過來了,說您要來探望謝小姐,我馬上讓人把謝小姐叫下來。”
也不知道眼前這人跟謝小姐是什麼關係,管家汪叔總覺得有些懼怕眼前這人。
謝庭洲掃了一眼眼前的管家,這位管家可是從謝皎月進入彆墅就在了,助紂為虐有一手,他會好好感謝對方的。
在三樓上畫畫的謝皎月沒聽到一樓的動靜,她為了給弟弟畫這幅《星河》,倒是也費儘了心思。
“謝小姐,許先生打電話回來說有客人來家裡想要見您,姓謝。”
女傭這會兒過來提醒謝皎月,樓下有客人了,讓謝皎月下樓。
站在畫架前,謝皎月依舊眉頭緊蹙,不過倒是也沒為難女傭,將畫筆放在了一側之後點點頭。
“我這就下去。”
姓謝的客人……謝皎月想不出是誰。
白日的時候還跟弟弟打過電話,謝皎月知道弟弟最近都在忙活MC男團最後演唱會的事情,而且弟弟一直以為自己在學校吧?
不會是弟弟,那麼謝皎月也想不起來究竟來人會是誰,父親母親都是孤兒院出身,後來父親不知所蹤,母親更是獨自一人撫養她們姐弟兩人長大,謝皎月對於這位姓‘謝’的客人並不是很期待。
謝庭洲坐在一樓的客廳裡,他背對著樓梯,此時整個客廳都是安靜無比,霍楓站在一旁,卻是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樓梯那邊,搞的藍煥也頻頻看過去。
樓梯那邊終於有了動靜,一襲吊帶黑裙的謝皎月從樓梯緩緩走下來,她的黑色長發一絲不苟的披在腦後,露出那張白淨光潔的臉,在燈光的映射下更是如同珍珠的潤白,微微上挑的眉眼讓藍煥瞪大了眼睛,也讓霍楓愣住了。
他好像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許雲瀚會喪心病狂的囚禁謝皎月。
哪怕之前隔著望遠鏡看到過這個女孩兒,可真正見到本人時候,哪怕謝皎月一襲黑裙,可是她整個人的氣質卻孤高如冷月一般貴氣又清冷,緩緩朝著人走來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月亮低頭看你的不確定感。
謝皎月擁有一雙跟謝庭洲相似的鳳眸,琥珀色的雙瞳更是有一種目下無人的清冷,又或者說是那種高高在上仿佛一切看不到眼裡的不在乎。
明明伸出牢籠之中,可是謝皎月的一舉一動,卻仿佛絲毫並不認為自己是那囚禁籠中的雀鳥。
謝庭洲聽到身後的動靜,沒有回頭,隻是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
下了樓梯的謝皎月看到客廳裡麵站著的都是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鏢,還有看起來應該是管家一樣的人物,唯有一個年輕的背影坐在沙發中央,讓人有些好奇。
她走了過去,雖然並不喜歡許雲瀚,可對於姓謝的人,謝皎月這會兒倒是有了幾分興趣。
當謝皎月真正進入大廳,她來到了謝庭洲身側時,終於看到了謝庭洲那張年輕的麵孔。
謝庭洲察覺到了女兒謝皎月的注視,扭頭看向他,此時此刻,謝皎月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震驚。
她少有的露出了幾分迷茫,琥珀色的雙瞳裡全都是疑惑,目光緊緊的鎖定眼前的男人,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會存在。
謝庭洲跟年輕時候的謝圖南長相一模一樣,曾經的謝圖南改頭換麵變成了謝庭洲,而現在,謝庭洲擁著謝圖南年輕時候的長相,重新回到了他的妻子和兒女身邊。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