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這一路上大概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之前十月份的時候在崔家村,離開了聞仙鎮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底了,因此十一月份一個月都在路上前進。
薛家的車隊足足有三千多人,幾百個運送貨物的,一千多個都是薛家請的護衛,專門用來保護這個第一次出遠門的小少爺的,剩下的那些是鏢師,因為這次押送的銀錢很多,所以請了各個鏢局最厲害的鏢師押鏢。
這個車隊不僅僅是隻有給太後進獻的禮物,還有上百萬兩白銀,所以離開了聞仙鎮之後,一直走的都是官道。
這就要說起如今的聖上,如今的聖上是個殺伐果斷之人,便是登上大寶之後,便進行了一次匪患清繳行動,但凡是在官道附近的一些所謂的寨子,都被每個地方的官員給清繳了。
朝廷發下來了匪患清繳令,讓各個地方的衙門出人出兵去清繳匪患,清繳出來的錢財全都用來修繕當地,這般下來,不出三年,大雍朝各地便沒有了匪患的蹤影,畢竟在當兵的眼裡,這些匪患哪裡是什麼匪徒啊?是錢啊好不好!
多少匪患連窩都被端了,才有了如今這般安定的商道。
而且如今的聖上很注重國庫的發展,在國家稅務減免的情況下,也會少許扶持一些商業,就為了邊疆的士兵打仗的時候會日子過的好一些。
當然,因此商人的稅務比農人要高出來很多,而走官道也是要收費的,這些也是大雍朝的一項收入。
不過薛寶成知道,商人就算是錢再多,最後也都是要給聖上的,聖上把控了錢莊,便是商人再怎麼聰明,又怎麼鬥得過聖上?
如今在官道上一個月時間,到了某些地區就會走走停停的休息,也算是看過了不少美景,還有各地的風俗以及百姓們的熱情。
“如今的聖上可是真正的明君,自打聖上等級之後開了恩科,江南那邊的學子們都瘋了,不過可惜我是商戶,想要去考試,怕是要脫籍才行,若是我當了官,家中的生意也無人照料了,所以此次進京,我除了給姐姐送進貢給太後的生日賀禮之外,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得到聖上的恩典,便是能見上一麵,就是我們家祖墳冒煙了。”
坐在車裡,薛寶成一邊啃果子一邊跟謝庭洲說話,知道自己的這位謝兄雖然話少,但是卻能耐的很。
他們一路過來,不是沒有遇到什麼人,皇商薛家進京,且可能身懷重寶,自然是有一些不要命的匪徒想要動了心思,隻是他們還沒有遇到,便被謝兄的仆從給發現了。
薛寶成永遠記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謝一去而複返,身上全都是血紅色,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有匪患在前麵埋伏,足足有八百那麼多,而一盞茶的功夫,謝一將這些匪徒儘數殺死。
等車隊到了那邊的時候,便是看到滿地狼藉,知道這些匪徒是壞人,也會不自覺地毛骨悚然,對於車裡跟薛寶成同住的謝庭洲,整個車隊目光都不一樣了。
身邊能夠跟著這般絕世高手,這怎麼會是普通人?謝一以一敵百不說,甚至差點屠戮上千人。
最終這些匪徒都被交給了路過的縣令,確定了身份是江洋大盜之後,還給謝一發了一些朝廷獎勵的銀錢。
至此,薛寶成更是覺得謝兄神秘的很,越是這般,越是粘著謝庭洲。
他之前從未在旁人麵前說的話,此時也毫不吝嗇的對謝庭洲說起。
“你於經商一途十分有天分。”
謝庭洲聽到薛寶成的抱怨,倒是說出來的話安撫了薛寶成,讓薛寶成嘿嘿一笑。
“那是,我十歲的時候就知道做生意了,當時我娘把嫁妝莊子和店鋪拿出來給我練手,我一年就讓我娘的鋪子翻了個倍,隻是這莊子不容易,老百姓們看天吃飯,便是老天爺好了,糧食多一些,老天爺不給臉色了,糧食就少,人力不可為。”
薛寶成感歎著,雖然生在富貴窩,卻也見過老百姓們流離失所的模樣,自然是知道,這朝廷好了,百姓才能夠更好,比起以前,百姓的日子已經是越來越好了。
“確實如此。”謝庭洲讚同薛寶成的話,畢竟種莊稼的,除了現代高科技的種植之外,古代這種大環境連個天氣預報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種的出來好莊稼。
謝庭洲知道,這邊的糧食大部分都是穀物,也就是麥子,一年到頭來收成也就是一畝地剛剛超過兩百斤,就算是好的收成了。
就算是如此,百姓們也都努力的艱難的活著。
謝庭洲已經知道自己改如何去見證這個王朝,也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
又過了十天左右,十二月中旬的時候,薛家的車隊終於順利的到達了京城,京城的守城官正在認真檢查每一個進城的人,眼看快要年關,京城裡麵來往的人許多,他們也很忙碌。
薛家的車隊停在那裡,將戶籍遞了過去,包括謝庭洲的假戶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