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就是要把賈張氏那點虛榮心敲碎,讓她知道到底是誰養活了她。
“你比社員兄弟高貴嗎?”
賈張氏看了易中海一眼,見易中海站在那裡不動,又看向秦淮茹和賈東旭,兩人都躲在人群後麵,再看向王振山,他的臉色鐵青,肯定不會幫忙。
見沒有人可以幫自己,賈張氏聲音顫抖的說道:“沒有,我,我隻是想誣陷你。”
“大聲點!”李愛國吼道。
賈張氏抹了抹眼淚:“我沒有比社員高貴!我隻是想誣陷你!壓根沒有詆毀公社的意思。”
賈張氏這會也想明白了,兩者相比較,誣陷彆人的罪名要輕得多,並且還隻是誣陷未遂。
許大茂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吞咽口水:“能讓賈張氏主動承認乾壞事,四合院裡也隻有愛國兄弟能做到!”
李愛國又問:“今天這事兒是易中海教你的,還是賈東旭鼓搗的?”
這話一出,大院裡的人臉色都變了。
要是真是易中海在背後使壞,這次說不定四合院就得換一大爺了。
賈張氏淚流滿麵,卻不敢哭出來,哽著嗓子說道:“是我自己想著要陷害你的,我就是看你日子過得好,心裡不服氣,想要找茬。”
“瞅瞅,眼紅,賈張氏就是得了紅眼病!”
“看人家比自己日子過得好,就誣陷人,什麼東西啊!”
“咱們以後得防著點她。”
圍觀住戶議論聲四起。
沒能將易中海拿下,李愛國並沒有失望。
賈張氏有時候沒腦子,有時候卻聰明得很。
現在賈家全靠著易中海過日子,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很清楚。
不過這次能把賈張氏的臉皮拔下來,已經算是意外收獲了。
人要臉,樹要皮,電燈泡子要玻璃。
沒臉沒皮,賈張氏以後得在院子裡夾著尾巴做人。
她在大院裡說彆人的壞話,就沒有人相信了。
“你知不知道故意誣陷彆人要受什麼懲罰?”
“我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遭吧。”賈張氏縮縮脖子。
隻是知道錯?
李愛國扭頭看向王振山,使了個眼神:“王隊長,事兒已經搞清楚了,這種情況,所裡該咋處理?”
王振山在旁邊看了半晌好戲,這會才撈到說話的機會。
他故意板起臉子,從腰間取下銬子:“竟然敢誹謗誣陷鄰居,涉嫌詆毀公社,拷上,帶回所裡麵,這次把你關進笆籬子不可。”
聽到這話,賈張氏‘昂’的哭了出來。
“我知道錯了啊,我再也不敢看不起社員,再也不敢說人壞話了。”
她這會真是被嚇住了。
秦淮茹見王振山要抓人,連忙衝上來,衝著李愛國深深的鞠了躬。
“愛國兄弟,我娘她不懂事兒,您就原諒她這次吧,你放心,她再也不敢了!”
“我們賈家的日子過得艱難,房子也沒了我家有特殊情況,真的,求您了,嗚嗚嗚”
秦淮茹說這話還哭了起來。
那幾乎悲傷到極致哭泣聲,讓人都不忍去聽。
俏臉上梨花帶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已經哭成了兩個桃子,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要是傻柱在這裡肯定已經跳了出來。
不愧是白蓮花,口口聲聲隻提自家的困難。
李愛國冷聲說道:“你家過得艱難,就能害彆人了?”
秦淮茹無言一度,隻能站在旁邊哭天抹淚。
賈東旭沒有辦法,隻能哀求易中海。
“師傅,你快救救我娘啊,她馬上要被抓進去了!”
“你這孩子,懂個啥!你娘就算被抓,也關不了幾天,現在咱們要是出麵,那就隻能任由李愛國拿捏了。”
易中海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盤,賈張氏被抓起來,他也能夠清淨一陣子。
可是賈東旭卻不依不饒。
“師傅,您是不是故意不幫忙,想要害我娘啊。”
“胡說,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師傅我是那種人嗎?”易中海臉色大變。
賈東旭哭喪著臉:“那你為什麼不救救我娘?”
自從賈張氏發現了易中海的心思後,這陣子沒少給賈東旭洗腦。
易中海這老貨隻能利用,不能信任。
賈東旭原本還不信。
現在看到易中海竟然有把賈張氏關進笆籬子的想法,不由得懷疑了幾分。
這個一直待自己如兒子的師傅,難倒不是真心幫助他。
隻是想讓他幫忙養老,當兒子嗎?
賈東旭感覺到渾身寒冷,忍不住打個哆嗦。
他清楚自個不是易中海的對手。
隻能保住賈張氏,才能維持這份平衡。
思慮明白後,賈東旭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師傅,對付李愛國是咱們大家夥的主意,要是我娘進去了,她說不定會把您也牽連進去。”
這話戳中了易中海的軟肋。
這次還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被抓!
易中海暗暗給劉海中使個眼色,示意劉海中也上前。
劉海中氣得直翻白眼。
當初要對付李愛國的時候,他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是易中海拍著胸脯子保證,這次絕對沒有問題。
現在好了。
搞出事事情來了,還得他站出來扛雷。
但是劉海中也害怕賈張氏說出實情,隻能跟在易中海身後,來到人群中央。
易中海硬著頭皮走到王振山跟前:“王隊長,這事兒是賈張氏不對,你放心,我身為一大爺,肯定會召開大會好好批評她,幫助她重新做人。”
“啥?開大會?”王振山皺起眉頭,“老易啊,賈張氏涉嫌犯罪,你還想開大會解決?你這四合院一大爺,把我這個派出所隊長的工作乾了?
我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是也要分給你一半?”
“我”
易中海沒有想到王振山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咬咬牙,說道:“王隊長,這事兒你要咋處理?”
“關鍵不在我這裡啊。”王振山看看李愛國:“愛國同誌是受害人,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愛國同誌商量。”
果然是李愛國那小子設下的圈套。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明知道是圈套,卻不得不跳進去。
易中海麵對李愛國心中升出一股無力感。
“愛國,賈張氏這次是犯到你手裡了,你想怎麼著?”易中海咬著牙,來到了李愛國麵前。
李愛國沒有理會他,從兜裡摸出煙讓了一圈,然後拿出打火機,想要點上。
“愛國哥,我幫你。”
“愛國兄弟,我來。”
許大茂和閻解成兩個人爭著幫他點煙,兩人還因此互相憤恨的對視了一眼。
“用不著!”李愛國吧嗒打開打火機,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嘶。
呼。
吐出一團白霧。
這團白霧嗆得易中海直咳嗽。
“李愛國,你到底要怎麼樣?”
易中海感覺到自己的臉皮被李愛國踩在腳下踐踏。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賈張氏被抓走,到時候最多被關半年,就能出來。
李愛國冷聲說道:“犯錯就要挨罰,我給賈張氏兩條路,第一條是被王隊長帶走,送進笆籬子參加改造。
第二條是在咱們大院裡接受改造,並且給社員同誌們賠禮道歉。”
易中海皺眉頭:“你不要道歉?”
李愛國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道歉沒用,最重要的是賠錢!
李愛國在聽閻解成敘述了整件事後,就想明白了。
賈張氏不能進笆籬子。
賈張氏現在每天得去糞場當清潔工,豈不是比把她關進笆籬子裡,更受折磨嗎?
缺少了賈張氏,小陳姑娘的工作也許就不好乾了。
咱不能給媳婦兒拖後腿啊!
還不如趁此機會,讓賈家把這些年從住戶身上吸的血吐出來。
李愛國現在每個月一百多塊錢的工資,並不稀罕那點錢。
但是老魏村長和王結巴就不一樣了。
這年月的農村,也許一塊饅頭就能活命。
他們急需要這筆錢。
易中海見李愛國如此輕鬆的就讓了步,本能感覺到不妙,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我幫賈張氏選第二條。”
李愛國指了指圍觀的住戶,說道:“看到了嗎,因為賈張氏犯了錯誤,浪費了大家夥的時間,既然賈張氏現在是衛生攻堅隊的隊員,以後咱們四合院裡的衛生就全歸賈張氏了。
什麼時間,大家夥覺得賈張氏已經洗心革麵,才能結束。”
四合院有三進院子,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口人,還是老院子,到處破破呼呼的,要想搞好衛生並不容易。
以前隻有在大掃除的時候,住戶們才會分片搞衛生。
現在見有人專門搞衛生,自然是點頭讚同。
“這個辦法好,反正搞衛生是賈張氏的老本行了。”
“咱們整天忙著上班,還真沒時間搞衛生。”
“以後我就蹲在門口專門盯著,賈張氏要是搞不好,我就去街道辦舉辦她!”
說這話的是許大茂,他暗暗給李愛國豎起大拇指。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行!”
有大院裡的住戶盯著,也不怕賈張氏偷懶。
並且有人義務搞衛生,大院裡的住戶高興還來不及。
怎麼可能會同意賈張氏結束。
這份兒工作啊,賈張氏說不定得做到死。
易中海見賈張氏同意,抬起頭問道:“給社員同誌賠禮道歉,這事兒怎麼說?”
話音剛落,易中海看到李愛國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頓時感覺到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