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通行夫婦這麼想,閨女長這麼大……哦不,是自從6歲以後收到類似於這樣私人性質的小聚會邀請那是極為稀少的了,平時基本上都是學校名義或者班級名義之類的普通聚會居多。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想跟自家閨女做朋友的孩子,畢竟不是他們吹,女兒的優秀是瞎子都能看得見的那種類型,會有主動找過來交友的一直都有。
但無一例外,都敗退於閨女的冷淡性格與耿直毒舌下。
初中那時好不容易算是交情不錯的拳藤一佳就是如此,原本以為這段友情能堅持得久一些,結果又因為各種報考的高中不同變得無疾而終。
連友情都如此艱難了,更彆提其他女孩子到了初中大多都會有的純純戀情啥的。
如今正月過去,翻篇又長了一年已經16歲的閨女終於又收到小聚會的邀請了,還是男孩子的!
閨女的春天終於也要到來了嗎?
“我們都有看過雄英體育祭哦,那三個男孩子都很優秀呢!最開始出現的那個雙色小帥哥是安德瓦的兒子吧,很有名的天才呢!”雄英作為比士傑出名得多的高校,通行夫婦自然也了解不少,幾個表現突出的少年天才不出意外將來都是出類拔萃的英雄人物,所以他們想想都有些小激動,“還有那個叫爆豪和綠穀的男孩子……”
他們話沒說完,就被簡單粗暴地打斷。
“快把腦補都收回去,好好看看我這張臉,隻憑幾麵之緣就對這張臉產生想法的家夥比起之後會發展出什麼粉色劇情,更應該優先考慮他的嗜好是不是該暴捶一頓好好糾正一下。”
可愛蘿莉臉的閨女一臉冷酷地澆熄不靠譜夫婦的所有幻想,爸媽大概已經習慣自己嚴重與年齡不符的外貌了,但穿越過很多異界知道自己這張麵孔的定位點在哪的透可是非常清醒的。
“那些家夥邀請我過去想跟我結交是真,看重我的能力也是真的。畢竟隻在實習期接觸過6天時間,再提交情有多好就很可笑了,不過既然都接受邀請決定要去了,轟家這條線我也會抓緊的,跟no.2交好對我本身的發展也很有利就是。”
之前還精神百倍的夫婦倆仿佛一株被不斷抽離水分的植物,在女兒無比現實的對話下變得越來越蔫越來越委頓。
閨女這輩子難道真的要注孤生了嗎?
不不不,她年紀還小才16,年後又長了一厘米,現在已經153了,以後都能正常長高長大。
等她長大長開了情況就能變好了。
回想起以前每長高一厘米女兒都特彆高興的樣子,夫婦倆心頭堅定。對,沒錯就是這樣!
“透醬,你肚子餓不餓?媽媽再拿些你喜歡的小零食吧?小酸奶?芒果大福?還是媽媽親手烤的小曲奇和麵包?”
“對對,多吃點。今天晚上我們不在家吃,爸爸請客,我們全家去中華街的大酒樓吃一頓好不好?啊!爸爸想起來昨天有人來送禮,裡麵有一盒銀座那邊的高級和果子呢!要吃嗎?”
想起女兒以前對自己食量突然變大後那番“吃得多身體素質越好”的解釋,夫婦倆決定將注意力全放在投喂這方麵。
麵對為了自己操碎心的老父母,透還能說什麼。
“我都想吃行不行?”
他們和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其他父母沒什麼兩樣,都是第一次做人,也都是第一次為人父母,可能很笨拙,也可能有些不靠譜,根本不知道子女每個年齡段最需要的是什麼,有時候也會因為過分擔心而做一些弄巧成拙的事。
但不可否認,他們將自己滿滿的愛都給了她。
或許,她沒有因為那些扭曲的經曆變成一個純粹的壞蛋而一直謹守著底線,這個事實也占據著很大因素吧。
吃著父母逐漸堆滿茶幾的各色小零食,女孩端著點心碟咬著點心叉,眼瞼低垂。
一旦她真的越線,就沒辦法這樣安然地呆在他們身邊,毫無負擔地享受著他們的愛了。
和轟焦凍約好的吃飯時間間隔並不長,視頻事件過去的第三日,透就被家裡人趕出了家門。
“路上小心,今天去同學家玩得開心一點啊!”
媽媽並沒有給女兒反駁“那不是我的同學”的機會就把門給關上了,一副生怕閨女反悔說不想去了的架勢。
無語的女兒隻能拎著東西踩著積雪走出了自家的一戶建。
還是去地鐵坐車吧。
日本的地鐵非常發達,從普通時代起就一直是全球之最,到了超人時代更是如此,透乘坐地鐵隻需要花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到達轟家附近。
隻是計劃比不上變化,等她人抵達地鐵站時,那裡卻發生了意外。
她預備乘坐的那座列車要延期半小時才能正常行駛,原因是就在五分鐘前,有人在車站裡臥軌自殺了。
因為這件事,滯留在車站裡的人們都比平時喧嘩得厲害些。
“我親眼看見的,是個年輕上班族,在列車進站的時候跳下去了,當時濺起的那個血喲……”
“英雄呢?沒有英雄在附近救他嗎?”
“既然是真想自殺當然不可能挑有英雄巡邏的時候啊,那個年輕人故意等巡邏的英雄和車站保安人員都不在的時候跳下去的。”
“好麻煩啊,他這一跳又害我要晚半個小時才能上車。真是的,要自殺不能換個彆的地方嗎?”
“彆抱怨了,等清理專員把現場都打掃乾淨就能繼續發車了。”
“也是好好的一條命啊,為什麼就想不開呢,唉……”
“隨便吧,又不是第一次了,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正月裡就發生這種事真是有夠晦氣!”
形形色.色的觀點發言,有人歎息有人看熱鬨,大多數人卻是漠不關心甚至煩躁的。
從普通時代開始,日本就以壓力過重導致自殺盛行而聞名,甚至都已經形成了一種文化乃至擁有美學,就算過度到超人時代人人都有個性了,這種事依舊存在。
被各種各樣的事奪走意誌放棄生存這種事,在日本已經習以為常——習慣到這種臥軌自殺事件多到政府專門發展出了清道夫職業,專門負責清理這些自殺屍體的人員。
出門第一遭就碰上了這樣的事,透的心情當然好不哪去,就算她之後轉換了交通工具依舊按照預定時間抵達了轟家,臉色依舊是冷的。
不過她向來表情不多,本身就對他人情緒並不敏感的轟焦凍過來接人時也根本沒發現。
“通行同學,歡迎你來我家作客。”站在標準豪宅式的和風大院門外,紅白發的少年很認真地對她道,旁邊站著也剛到沒多久的綠穀和爆豪。
“……嗯。謝謝你邀請我來你家作客。”毫無起伏的回應聲,聽起來就像沒感情的機械回複。
旁邊看著的綠穀出久都不由為這次的轟家作客感到擔心,一個隨時會不爽爆發的小勝,還有一個言行同樣很自我的通行同學,這兩個都是被家長逼過來的人會不會鬨情緒他真的好擔心啊。
這份擔憂在他們跨進大門越過前院,在玄關處見到等待的轟家長姐時,稍稍放下了些。
“謝謝你們願意抽出時間特意過來!”一身家居服的年輕女性一臉燦爛地對少年人們進行問候,她的旁邊還站著另一個年輕人,“初次見麵,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家焦凍的照顧,我是他姐姐轟冬美,旁邊的也是我弟弟轟夏雄。”
“你們好。”轟夏雄也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你們都是焦凍的朋友,難得來這裡一次,就彆太拘束。”
“您客氣了。”對麵少年人裡唯一的女孩子第一個禮貌回應,“正月裡初次登門,小小節禮不成敬意。”
“我,我們也是。”看到通行同學遞上登門禮了,綠穀也趕緊將手裡的禮品送上,爆豪雖然臉臭但也乖乖做好應有的禮節。
“謝謝~”轟冬美也是禮貌收下這些孩子的登門禮,“讓你們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